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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不能都冷静一点?是想在学校里打起来吗?就事论事,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及川彻反驳不了伊藤银路,他的的确确不了解松见安奈的过去,就连父母离异还是意外得知的。
伊藤银路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跑来挑衅他。
“松见之前在流叶高中,她是女子排球部最耀眼的王牌二传手,传球、接球、扣球,样样都很出彩。”
及川彻看向伊藤银路,可伊藤银路低着头,不知道在回忆什么。
“我只是有一次偶然看见了她的比赛,从此就没有错过任何一场有她的比赛。松见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二传手,但流叶高中女排却从来没有出名过。”
听到这里,岩泉一突然想到了影山飞雄,但松见安奈的性格显然和他不同,她是一个非常擅长观察的二传手。
伊藤银路苦笑一声,抬起了头:“你们一定也觉得奇怪吧?有这么优秀的二传手,只要队伍整体水平看的过去,一定能够打进各类大赛的。”
“因为她被孤立了,排球部的所有人,还有班级里的人,全部都在孤立她。”
及川彻听不下去了:“为什么?松见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应该没有严重到被所有人孤立吧?”
“她太出彩了,出彩到其他人永远没有被看见的机会。如果说之前都是小打小闹的话,松见做完手术之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手术之后,松见安奈经过两个月的复健才重新拿起排球,大家对她的不满也就此达到巅峰。
凭什么一个动过手术的人也能回归正选?
凭什么一个缺课两个月的人还能一回来就顶替级部第一?
凭什么一个话都说不了几句的人,能被伊藤银路喜欢?
伊藤银路曾经对身边人委婉表达过对松见安奈的好感,谁料被传了出去。可这些人面对松见安奈却是出乎意料的嘴严,没有让她知道。
他很后悔自己把喜欢随随便便挂在嘴边,才给松见安奈带来了那么多麻烦。这些还是他转来青叶城西之后才慢慢意识到的,但松见安奈却不知其中因果,只记得自己被所有人孤立了。
及川彻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岩泉一也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会在现实里发生。
“什么时候能力和魅力也成了被欺凌的理由了?”及川彻喃喃自语。
他更多的是心疼,不敢想象转来青叶城西的松见安奈经过了怎样的心理建设,才能装成没事人一样和大家相处。
伊藤银路缓了缓又开口:“关于她的家庭,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在流叶高中,我听见过有人说她是‘没人要的寄生虫’,大概是父母离异,把她抛给亲戚了。”
“我父母离异了,所以我一直是一个人住。”
“后来我寄宿在亲戚家,没人会想到带我去那种集会,搬出来自己住之后就没想过去这种比较大型的活动了。”
“现在就好啦,你也有一个家了。”
松见安奈说过的话一句句在及川彻的脑海里浮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
是想起曾经的同学对自己的恶意,还是想起亲戚觉得她是寄生虫的厌恶,又或者是父母抛弃她时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