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身上黏腻的触感,让她无比恶心。
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去浴室,洗掉这屈辱的记忆。
只是,刚一进门,一道冰冷的训斥响起,“时念恩你现在长本事了,竟然彻夜不归,是不是和你那个穷光蛋男朋友厮混了一夜?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自爱!”
时念恩看着面前冷漠的母亲白萱文,如果不说,大概谁都不会觉得这个横眉竖目的女人会是她最亲的人。
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靠着贴身照顾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继女嫁入了时家,从那一刻起,她的母亲便将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当做了亲生孩子,对她反而是各种疏远。
时念恩长大后,更是一直张罗着要给她安排些家世显贵的草包嫁过去,恨不得立刻将她赶出家门才好。
时念恩自然是不愿意的,因此本该亲密无间的亲生母女,关系却早已经冷得不如陌生人。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你应该满意了。”
时念恩淡淡地说着,转身要走,白萱文却依旧是不满意,“你自己废物留不住男人就对我撒气?这是什么态度?你给我站住!”
说着,白萱文伸手去拉时念恩的衣袖,但是,力道大了些,直接将时念恩本来就有些破损的衣服给拽下来一片,露出了布满吻痕的颈项和锁骨。
白萱文看着她身上那暧昧的痕迹,脸色一阵青白,抬手就对着时念恩打了下去,“我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你这是被人睡了就踹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最难堪的一面被白萱文如此大声地说出来,家里的下人们纷纷侧目,时念恩的脸色也愈发地难堪。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却接二连三被她最信任的人捅刀子!
心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子,血肉模糊,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客厅里鸡飞狗跳时,方才还在书房谈事的时远帆和时云溪走了出来。
时远帆不悦地看着面前的混乱,“你们在吵什么?”
白萱文见时远帆神色不快,立刻将所有罪责推到时念恩头上,“是她昨晚彻夜不归,竟然是去和男人厮混,实在是不像话……”
时云溪看着时念恩那狼狈的样子,刚要开口,却突然记起了什么,跑到楼下,凑到白萱文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白萱文听着她说话,频频点头,丝毫没有方才在时念恩面前的趾高气昂,倒是显得有几分卑微和讨好。
时云溪说完后,高傲地退后了一步,白萱文这才开口道,“还是你姐姐懂事,你现在已经被人破了身子,之前想给你安排的那些世家公子们肯定是瞧不上你了,正好,时家有一门娃娃亲,你姐姐好心让给你了,过几天就有人来接你,你准备准备嫁了吧。”
“她好心让给我?“时念恩冷笑起来,从她被带到时家开始,时云溪就极尽所能地抢夺她仅有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