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和以前比?我以前可有钱了,是你们把我弄破产了!”
“喂!”
“都怪你们,”杜佑山要哭不哭的模样:“我儿子多可怜啊,过年都没有新衣服穿……”
“喂喂!”魏南河没辙,“我没那么多钱。”
“你有!”
“我没有。”
“你骗人。”
“谁骗你啊?真没有!”
杨小空插嘴道:“别吵了!我出。”
杜佑山悻悻地掸掸魏南河的肩膀,讪笑着从杨小空手里拿过支票,“谢谢杨会长,多谢多谢……”
杨小空拽着支票,含笑不言——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杜佑山用一张清算单把他耍得团团转,再往前追溯,第一个劝他学学古玩鉴定的人还是杜佑山呢,那时的杜佑山在他眼中是一位学识渊博且有权有钱的长辈,还借他许多助益匪浅的书。
杜佑山小心翼翼地扯了又扯,不解:“杨会长?”
“我不借你,你也弄得到钱,何必在我面前装穷?”杨小空若有所思:“你倒是会算计,画廊一开,洪安东那里随便给你几个软装修工程,你就赚够本了。等你有钱了,你想干什么呢?”
杜佑山干笑一声,打马虎眼:“哈,不干什么啊,给我儿子买些新衣服哈哈哈……”
杨小空温和地看着他:“别忘了,私博在我手上,你别给我出幺蛾子,我一个不高兴不等你归天全部捐给博物院,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杜佑山脸色一肃:“不敢不敢,杨会长放心……”
杨小空一顿首,松开了支票,笑道:“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只要你脑子里没想坏招,一切都好商量。”
杜佑山笑成了一朵花儿:“不会的不会的……”
乐正七成了考古系唯一的埃及交换留学生,他不想去,有意把名额让给别人,可是院长非逼他去不可,理由很简单——你是百年一见的天才啊,不是为自己学,是为国家、为人民、为考古学的发展而学习!
乐正七一听这理由,恨不得掀桌子,再一听埃及的气候,只差没哭:老子有才招你们惹你们了啊?
年前签证手续都办好了,他拖拖拉拉地到了年后还不想去,直到院长亲自上门来催,魏南河才给他定了机票,这回是非去不可。乐正七哀怨地瞪着他:“等我回来一定成了黑人,都是你作孽!”
魏南河拍拍他的脸,“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埃及多好玩。”
乐正七把脚翘到办公桌上,大咧咧地摇晃着椅子,张开手撒娇:“要去半年啊,魏叔叔,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去……”
魏南河走到椅子后,弯下腰鼻尖点着他的鼻尖:“乖,我有假就过去陪你。”
乐正七勾住他的脖子,可劲儿地扭动了一番,“那你陪我去嘛~”
“你看我最近哪有空?”
乐正七话锋一转,恶声恶气地说:“给杜佑山的画廊剪彩就有空!”
魏南河取笑道:“你别无理取闹。”
乐正七咒骂:“你才无理取闹,不提这个我还不恼火!私博的名字竟然取‘山河私人珍藏馆’,你到底有多爱杜佑山啊你?”
“说什么呢?”魏南河捏捏他的下巴:“你没对象吃醋,不至于吃到杜佑山头上去吧?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