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我要赢了,你没看到吗?我要赢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跪地一遍又一遍地哀求要他收手,抓起他的衣领让他看清楚,现在的天下到底是谁在做主?!明明他胜利就在前方,这小子发什么疯?
“阿成,罢了,随他去吧。”说话间,皇帝像是下定决心了,而后说道,“动手吧。”
阿成磕的更加猛了,只是这回是对着皇帝,他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太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宽恕。”
“什么?”太子依旧十分疑惑,这局面不是已经在他掌控之中了吗?为什么还要求皇帝?下一秒,那群士兵和暗卫便互相打了起来,五百个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对上太子亲自栽培的五十暗卫,结果可想而知。不多时,天坛已经是血流成河了,猩红的血向四周流动,那些大臣避之犹恐不及。纷纷像是羔羊一般挤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样?!”太子吓得瘫坐在地上,而后他又不甘心似的站了起来,“本宫有调兵符,谁敢不从!”说着他举起一个铜符,一把箭射了过来,将他手中的调兵符设落在地。
“朕,有的是虎符!”说着,他举起虎符说道。
“不可能,你怎么会带着虎符来天坛?!”皇帝一向会把虎符放在机关处,他早就派人去偷出来了,为什么此时还会在父皇手上?
他掏出怀中的虎符,那个虎符长得和父皇手中的别无二致,只是虎尾处没有缺口。这是……假的?!!他太信任阿成了所以根本没有仔细检查。
“阿成?”他缓缓转头,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个已经满头鲜血的人,他红了眼,眼泪瞬间滴落,青筋暴起,“你背叛我?”
阿成跪下,头埋得很低,快要低到尘埃里了,不敢抬头看他。
“不用为难他,他到上书房陪你读书就是朕安排的,他从来就是朕的人。”他九岁以前所受的便是忠君爱国的教育,忠的始终是他这个一国之君。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忠心的下属。”太子摇了摇头,一瞬间内心的世界观崩塌了,他备受冷落,宫人趋炎附势的时候陪他一起度过的人居然还会在他背后捅刀子,自从他母后逝世以后,他只剩他这么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太子彻底癫狂了,拔剑而出就要去杀了阿成,而他也只是安静地跪坐在地上,沉默不语,仿佛已经准备好受死了,这些日子在忠义两难全的境地里折磨太久了。
那剑锋刚刚要插中阿成,太子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
皇帝摇了摇头,叹息道,“传朕口谕,太子在天神面前失仪,招致祖宗不满,即日起废太子林循之贬为明王,永远囚禁于西山行宫,非诏不得出!”底下的几个言官有些惊魂未定,有些却已经回过神来,这处罚过于轻了,刚刚要开口劝谏便被皇帝威严的眼光堵住嘴,只能朗声道,“遵旨。”
下面的文武百官见状也纷纷效仿,他们大气不敢出,心知肚明结果是什么了。今日一事皇帝已经表明了太子是失仪,谁还敢出去乱说那就别想活着了,都是在朝堂官场混迹几十年的老狐狸了,谁还能不明白这一点。
“臣于成愿看守太子。”阿成始终十分愧疚,皇帝便也默许了,并未说什么只是接着草草完成祭天仪式后便回宫了。那人倾盆大雨而下,瑞王跪坐在养心殿前,虽然他的侍卫给他撑伞,他的衣服依旧湿透了,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儿臣愿意即日去往封地,求父皇息怒,把皇兄接回来。”
骤风急雨,下了三个时辰,他也跪了三个时辰,最后在昏倒过去了,回寝殿后便发起了高烧,几个太医绕着床急得团团转,是药也灌了,针也扎了,三天后才慢慢退烧,谁知一退烧又要去养心殿求情,被皇帝打回去囚禁在寝殿里面。
“你何苦做到如此地步?”槐序端着药汤过去一口一口喂给他问道,“太子下台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看过四周,周围已经没有外人了,可以放心讲话了。
“瑞王平日里与太子交好,瑞王赤诚,单纯不明事理,瑞王无意争斗。”昭靖十分平静地说道,“仅这几点便需要我这么去做。太子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左右皇帝是不会再回心转意,这时候若是能体现我的好,那做到什么地步都是值得的。”
“只是你的身体……”槐序担忧地看着他,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本来就气虚体寒,这回淋雨,恐怕今后要落下病根了。
“无妨,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大计。”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今日风雨总算是过去了,依稀有几缕阳光泻下,穿透重重乌云抵达终点的光。
“槐序啊,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的是戏要演。”他嘴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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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适:今日这场戏如何?
梁简:大起大伏,小心脏有点遭不住了快。
晏适:玩得就是一个刺激。
皇帝:儿子不懂为父的用心,怎么办?在线等,急!
太子:一国太子,腹背受敌,惨遭背叛,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v我五十,听我复仇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