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整个天宇城都处在一种微妙的紧张范围中,不论是谁都不能入睡,寂静的黑夜仿佛就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天宇城外的一个将军营帐内,李鑫城和郭凯鹏两位将军相当而坐,长得还算可以的郭凯鹏有些担心的问对面一脸胡茬的李鑫城。
“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对穆将军动手。”
李鑫城拿着一小节树枝挑了挑桌子上燃烧着的蜡烛,轻哼道:“你我二人都跟随将军十多年了,将军不仅救过我俩的命,还救过你女儿儿子的命,当年将军为了你两个孩子得罪了已经死了的吏辰小王爷,最后被罚永驻北疆,一年也才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就凭这,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郭凯鹏知道他主意多,立即将头探了过去,小声道:“你是想……。”
李鑫城将他的头推了回去,平静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了茶,“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不过在将军离开的那一天,我已经偷偷把你的妻儿和我的妻儿送到了峻山城,他们就住在穆府附近,我也给穆将军写了信。”
“好啊你个李胡茬,原来你早就有所准备了,还一直满着我。”郭凯鹏邦邦两拳打在李鑫城的胸口上。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李鑫城动作那么快,之所以来找他谈话就是因为怕连累了天宇城中的妻儿老小,现在算是无后顾之忧了。
当夜,两人长谈至天明,多是讲述这些年来跟随穆雷泽的经历,又将到他二人的妻子、女儿、儿子。
随着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响起,二人才走出了营帐,一名传令官走来,对他们恭敬行礼道:“二位将军,陛下让你们北啸军打头阵。”
传令官说着拿出一块令牌递到郭凯鹏手中。
郭凯鹏二人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含意,当即迅速带领手下两万兵马来到东门十里外,后方一里有着十万兵马。
李鑫城喃喃道:“看来这拓跋御还是不放心我们啊,不过就凭后面的十万人就想拦住我们这些常年厮杀的将士,做梦。”
北啸军常年与月牙国战斗,是夜秦国最强战力之一,每一位士兵都久经沙场,可不是那些每天只需要巡巡逻的士兵能比的。
长风呼啸,军旗裂裂作响,一切又好像都平静了下来,只有军旗随风飘动的响声。
此时不论城外还是皇宫中,都无比的寂静,皇帝拓跋涛坐在龙椅上,虽然周围有四名飞云宗长老保护,下面更全都是飞云宗的长老,但他还是紧张的握着拳。
心里不由苦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朕当初就不应该让皇弟带兵前往穆府抓人,就连王芳将军也走路上被莫名杀死,难道先祖留下的万年基业今日就要毁在朕的手中。”
拓跋御现在是真的怕了,起初他还以为穆家不过出个厉害的人物而已,没想到那人的几句话,飞云宗就派出上千名弟子和数十位长老,甚至还有几个常年闭关的老怪,内心叫苦啊!
“陛下放心,今日若那穆家的人敢来,老夫和诸位师兄师弟一定将其抹杀。”
就在拓跋御内心叫苦连天时,下方一名驼着背,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者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起身道。
拓跋御看了老者一眼,内心暗骂:“都快站不起来了还如此狂妄自大,装腔作势。”
口中却笑着说道:“那就仰仗各位飞云宗的各位长老了,有各位长老在,小小穆家何惧之有。”
接着又有一名老者站了起来,虽然比那驼背老者年轻些,但拓跋御知道此人不过是因为与飞云宗宗主有些血缘关系长当上的长老之位。
只见他十分胸有成竹,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陛下大可放心,此次宗主让我带来了宗内护宗宝物追魂针,此针只要一施展,穆家来人必死无疑。”
“追魂针!”
其余长老先是震惊,然后瞬间眉开眼笑,追魂针作为飞云宗的第三护宗至宝,只要锁定敌人,不论逃到哪追魂针都会通过虚空以最快速度将其杀死,神魂惧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