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褚青很喜欢萧山栀,现在听到她的话,真心感激她对自己感情的成全,但她心地善良,不乐意让萧山栀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ldo;妹妹,不用担心,我本就是半个出家人,如果将来遇不到和我两情相悦之人,或者我爱的人因为我曾经和离而嫌弃我,那我以后大不了在道观修行。&rdo;萧山栀毫不在意,朝着褚青洒脱一笑。
和褚青分别后,萧山栀终于扔掉积压在心中两年之久的巨石,回到林府,稍做歇息,她就开始哼着小曲打包收拾行李,听到林河的脚步声,赶紧出去,&ldo;小河,这么晚才回来。&rdo;
&ldo;最近忙着准备科举考试,姐姐,有事吗?&rdo;林河略有着疲惫,声音沙哑。
&ldo;嗯,要是方便的话,想和你聊聊。&rdo;
&ldo;去寝室还是在书房?&rdo;自从上次两人闹矛盾后,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林河早已经察觉出萧山栀刻意的躲避,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靠近她,咫尺天涯,让林河感到深深的无力、绝望。
&ldo;寝室吧。&rdo;萧山栀说完,转身回屋。
林河跟在她身后,看见桌子上的包袱,手紧紧地握成拳,心里的火蹭一下子窜了起来。
☆、伤害
&ldo;姐姐又想去哪里?又要去多久?&rdo;林河拉着萧山栀胳膊,大声质问。
&ldo;小河,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你先坐下。&rdo;萧山栀扯下他的手,拉着他走到桌旁,把他摁在凳子上,然后坐到他的对面。
&ldo;姐姐先回答我。&rdo;林河被她一拉手,语气缓和了很多。
&ldo;小河,我们成亲快两年了呢,够久了。我要离开林府了,关于我们和离之事,是现在和长辈们说,还是再等一年?&rdo;
林河怒视着萧山栀,她怎么能用那么平静的语气说着如此残忍的话?&ldo;这就是姐姐对于我俩人的决定。如果我不同意呢,我从未在和离书签过名字,所谓和离之事从始至终都是姐姐一个人的决定。&rdo;林河内心越是愤怒,表面却越发平静起来,他恨透了萧山栀的自作主张,不想在她面前认输示弱。
&ldo;和离之事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经过两年相处,发现彼此并不合适,与其这么耗下去,不如趁早结束,开始新的生活,对你我都好。&rdo;萧山栀不明白林河如今为何变卦,只得耐着性子解释。
&ldo;我们抱过,亲过,同床共枕过,也曾有过甜蜜的日子,要不是姐姐说自己没准备好,我们早就成了真夫妻。难道那些时光姐姐都忘了吗?我可是记得姐姐动情时的娇媚模样,每晚睡前都会回味好几遍呢。&rdo;林河内心的恶魔已经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的双眼深得像一潭黑水,紧盯着萧山栀,语气嘲讽。
&ldo;林河,你住嘴。我没法和你好好聊了,你回去吧。&rdo;萧山栀觉得难堪不已,站起来,用手指着林河严厉地下逐客令。
林河也站起来,他没有恼怒,反而邪魅的一笑,朝着萧山栀走过来,紧贴着她,&ldo;姐姐因为我的话恼怒了,还是因为自己动情的事实而恼怒。&rdo;说着紧紧搂住萧山栀,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萧山栀在他怀里使劲挣扎,奈何林河已是高大的少年,虽然纤瘦文弱,力量却大的出奇。萧山栀推不开他,只得扭着头避开他的吻。
林河轻轻一笑,把萧山栀抱起放到在床上,压着她,手忙着解她的衣服。
萧山栀被林河这陌生的模样吓哭了,拼命挣扎拍打他。她在混乱中一把扯下林河的发簪。
林河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他停下动作看向萧山栀,只见她用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珠从簪子下涌出,她红着眼睛,眼神冷漠地看着他。&ldo;姐姐,快放下簪子。&rdo;林河心惊不已,放开了萧山栀,想要去夺她手里的簪子。
萧山栀趁机飞快起身,拼命地逃出房间。
林河没有去追她,瘫坐在床边,望着摇曳的房门,泪流不止。他和萧山栀真的回不去了。
萧山栀脑袋空白一片,拼命地一个劲往前跑,街道的路人们看着她衣冠不整的样子,对她指指点点,她也丝毫没有察觉,遇到了浪荡子,拉扯她,都被她大力推开。渐渐地,她浑身没了力气,再也跑不动,才停下来。
茫然环顾四周,发现置身于一处陌生的巷子,萧山栀长叹一声,身子依靠在一户人家的墙边,激烈地喘着气,这才感觉到脖子伤口处一阵阵刺痛,她摸了摸伤口,摸到一手血,只得把亵裤腿脚处撕下一块布来,摁在了伤口处。
夜已经深了,月亮被乌云遮蔽,眼前漆黑一片。静谧的巷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虫鸣,萧山栀毫无惧意,眯着眼睛贪婪地享受紧张之后的轻松宁静。幸亏此时是七月,即使夜里,也很暖和,她休息了许久,才重新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朝落霞巷的宅子走去。
等走到时,天已经蒙蒙亮,门房又一次被她吵醒,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大吃一惊,赶紧带她回屋,并给她烧了壶热水。
萧山栀简单清洗了伤口,敷上药包扎好时,天已大亮,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到房内,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听着外面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和下人扫地的刷刷声,睡意逐渐袭来。这一夜又惊又累,早已经达到了她身体的极限。再也吃撑不住,萧山栀上床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