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之后,云落鞍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一声之后就没再多追问了。
有个小国带了一个会变戏法的异士,花里胡哨,稀奇古怪的戏法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云栖迟却兴致缺缺,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桌子,两眼空空,一看就是在发呆。
“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像是不胜酒力似的被身后的落霜扶了起来。
“都说了你酒量不好,少喝一点。”云落鞍没有任何怀疑地说道,“回去之后让你家主子喝碗醒酒汤,免得第二天起来头痛。”
“是。”落霜应了一声,然后便搀扶着云栖迟离开了。
期间有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但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刚才的事情让他们心里有所忌惮。
出来之后,等到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云栖迟才恢复了清醒。他双目清明,哪有一丝一毫喝醉的迹象?
“主子?”落霜疑惑地松开手,“现在要回去吗?”
云栖迟抬手揉了揉额头:“嗯,回去吧。”
他说着便抬脚往风致殿的方向走,还没走多久就碰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主仆两人皆是一愣,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一言不发的样子,落霜悄无声息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你还没走?”
“呵。”站在不远处的蓝发青年短促地冷笑一声。
他站在一棵树下,月光皎洁明亮,透过树缝零零散散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乍一看十分的清冷圣洁。
“怎么?我没走你很意外?”
独处了这么久,水行时心里的不满并没有消减几分,反而是愈发的强烈。尤其是刚才离开的时候,云栖迟竟然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
意识到两个人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云栖迟主动开口:“你想多了。”
他知道自己不会处理这种事情,为了避免两个人越聊越僵硬,他放柔了声音:“我们聊聊,好吗?”
水行时听完他的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用近乎冷漠的目光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的云栖迟,然后才点了点头。
旁边有一个凉亭,他们走过去坐着,一开始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气氛似乎越来越僵硬,云栖迟在心里长叹一声。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情绪似乎没什么用,一见到对方就只剩下了无奈,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这些天……”云栖迟斟酌着自己的话语,到最后却只憋出了一句略显生硬的问话,“你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