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行看他,眼神冷淡,“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今天你过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柏言挑眉抬下巴看他,“你一进来就结账,想表现自己的有钱,和我这种穷酸的人不一样呗。然后再给樊巧巧围巾,你就想告诉我,你和樊巧巧的关系也是不一样,叫我不要再有别的心思,我不配,也来晚了,是吗?”
陶知行这才正视他,笑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可惜,樊巧巧并没有接你的围巾。”柏言冷声,“全段第一,我劝你有数一点,樊巧巧不是你的所有物,而我,的的确确是你的竞争者。”
陶知行看他,“你……”
“我喜欢樊巧巧怎么了?我没什么不敢说的,而你呢?偷偷摸摸做贼一样,不过你最好是继续这样做贼下去吧,你越是这样,我的机会才越大。你也不用在这里装作不知道,你如果真的不知道的话,只当做我是樊盛的话,就今天晚上你还会这样火急火燎的追过来吗?肯定是找了好几条街了吧?”
陶知行被猜了个正着,突然就有点恼怒了起来。
他自视甚高,平日里和柏言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很少来往,压根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敏锐。
而其实柏言也不是什么敏锐,而是从小到大都是需要的察言观色而已。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心思,这个人就算是想要藏也藏不住。
而陶知行其实有的时候自己也不能正视自己,他骨子里是讨厌他父母的那种做派的。
那种摆了官威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是他其实自己也没有发现,渐渐的,他也根本就是朝着这方面去发展了。
每年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虎父无犬子”,他都很生气,因为不希望和他的父亲一样。
不希望叫别人觉得自己也是那么个冷血无情,只知道去算计别人的怪物。
但是渐渐的,他发现,根本不用别人说,他就已经是朝着他父亲的方向去靠近了。
这令他自己也觉得厌烦。
柏言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低头就要往外走。
陶知行突然就叫住他,“我有名字。”
柏言扭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陶知行。”
他走进风雪当中去了,而这一次,陶知行没有跟上去。
柏言走了出来,樊巧巧就等在门口,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怎么这么半天啊!外面很冷啊。”
柏言就说,“那你干嘛不在里面等?”
樊巧巧挠了挠头,又跺了跺脚,太冷了,“我就是觉得……今天陶知行有点不对劲……哎呀,你不懂的。”
柏言心里发笑,你才不懂。
可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他有病?替情敌告白?
“走吧。”
“哪儿去啊。”
“送你回家啊。”
樊巧巧哦了两声,然后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扭头看柏言,“我觉得你好像心情好了很多,和我吃饭吃好了?”
柏言勾了勾唇,“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