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木叶村38号训练场。春野樱也好,水木也好,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现在处于一个完全黑暗的房间之中。
这里没有方桌,没有坐垫,没有被褥,没有窗户,就连榻榻米也没有。
这里只有一扇破旧的木门,门的把手因为长久的使用,而掉了铜色,漏出了里面的白铁。门面上被某个淘气的孩童用水彩笔画出了颇为稚气的4个小人,在右上方还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圆圈当做太阳。
宇智波佐助记得这扇门,或者说他永远忘不了这扇门。
这扇门是他的哥哥宇智波鼬的房间的门。门上的画是年幼的他因为一时胡闹而画在哥哥房门上的全家福。
因为这幅孩童游戏之作,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曾经要求宇智波鼬把房门更换掉,但是宇智波鼬总是以暗部工作繁忙为由推辞不换。久而久之,家里人习惯了,也就不再提及换门的事了。
曾经的宇智波佐助每次去找哥哥的时候看到这幅画,心中都会涌起一阵羞愧而又幸福的感情。
他曾经以为他的哥哥是因为爱他,所以才故意留下这扇已经破旧不堪的木门。
但是事实证明,宇智波鼬并不爱他。这扇门也真的只是因为被遗忘才留了下来。
他走上前去,将手放在把手上,一股冰凉的气息将他的手冻得缩了回去。他又呵了呵手才将门打开。
门内是一个8叠(约12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地面上铺着青绿色的榻榻米,正对门的一边摆着一个矮圆桌。房间的主人正穿着背后印有宇智波团扇的黑色衬衣坐在桌旁享用他最喜欢的三色丸子。
听见开门的声音,宇智波鼬转头望去。
在发现是宇智波佐助后,他举起一串三色丸子问道:“佐助,要吃吗?”
“鼬……哥哥……”
“嗯,我在。”宇智波鼬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没有……叛逃吗?”
“佐助你希望我叛逃吗?”宇智波鼬站起身来,一手拿住桌上的忍刀,一手捏住自己的下颌,认真地说道:“唔……这可得早做准备。兵粮丸和忍具都得多存一些,这些东西离开木叶村就很难再进行补给了。钱的话倒不用特别注意,反正已经成为叛忍了,靠抢劫过活就是家常便饭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宇智波鼬伸出两根手指戳在宇智波佐助的额头上说道:“原谅我吧,佐助。之前说的陪你练习手里剑术的事情,成为叛忍之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到了。”
“不要!不要成为叛忍,哥哥!”宇智波佐助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对哥哥的眷恋。他扑到宇智波鼬的怀里,抱住宇智波鼬的腰,流着泪说道:
“哥哥,救救我。爸爸、妈妈还有大家,宇智波一族的人全都被杀了。除了我们,宇智波家再也没有别人了。”
“啊,我知道,佐助……”宇智波鼬将手中的忍刀抽了出来。
明晃晃的刀刃上留有十几个卷刃的缺口,殷红的鲜血流过血槽,在刀尖上聚成一滴豆大的血滴。
啪哒一声,血滴掉了下来砸在宇智波佐助的脸颊上飞溅开来。而宇智波佐助也正好抬头看到了宇智波鼬眼中,那猩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鼬的嘴角挑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说道:“……因为宇智波家就是被我亲手灭门的。”
宇智波佐助惊骇得推开了宇智波鼬。他转身拼命地向门外跑去,但是这短短的两三步的路却开始不断伸长,让他始终无法逃离这个房间。
宇智波鼬缓步走过夺路奔逃的宇智波佐助身边,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站定。
此时,宇智波鼬身上那件印有团扇徽记的衬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暗部忍者的制式铠甲。
宇智波鼬伸手掐住宇智波佐助的下颌,让两人四目相对说道:
“我愚蠢的弟弟啊!事到如今,你还抱着我会拯救你的幻想吗?认清现实吧,谁都不会来帮你的,你跟我就是最后的宇智波。”
“我也已经拼命努力过了!但是你太强大了,无论怎么修行我都没法超过你。”
“获得力量的方法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杀掉……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宇智波佐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说道。
宇智波鼬松开了本来掐住宇智波佐助下颌的手说道: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你确实是没有被我杀掉的价值。尽力地逃跑、尽力地苟且求生吧!你根本没有复仇的才能和器量。”
接着宇智波鼬便化作群鸦飞离了这处房间不见踪影。
而失去了支撑的宇智波佐助则跪倒在榻榻米上,睁开一对鲜红色的单勾玉写轮眼说道:“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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