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至周妈妈身边搀扶起她,柔声鼓励道,
“周妈妈,你放心大胆地说。若是属实,我定保你安然无虞。”
周妈妈彻底绝望的望向徐碧云,
“你竟然想杀我?”
周妈妈这些年在乔家虽是徐碧云母女的奴仆,但白氏母女的言行人品她看在眼里。
她知道乔清舒同她母亲一样,都是仁善宽厚之人,待下人更是亲厚无比。
此刻若是投奔乔清舒,乔清舒定会保护她的,这一点她几乎可以笃定。
带着对徐家三人的绝望,周妈妈指着徐碧云控诉道,
“她!就是她!她下药给二奶奶吃,吃了好几月!若是二太太没有葬身火海,也要被徐碧云药死的!”
“当初安澜少爷被拐!她也脱不了干系,她原本是想要让我去将安澜少爷拐带卖出上京,我良心过不去,不肯干这事情,她就找了旁人下手,也自此对我冷落了。”
“如今她闺女让我一同给乔家那三处庄子下药,我本好心劝阻柳婉儿不该干这缺德事,却被她威胁要卖我到穷乡僻壤之地,我无奈才跟她一起做了坏事!”
“老奴句句属实,求大姑娘明鉴!我犯了错我自己承担,但他们徐家人也别想逃脱!”
周妈妈满是怨恨地用手指着徐碧云等人,一脸决绝。
徐碧云讪笑两声道,
“这老奴怕是心里已经扭曲了吧,见我们袒护她,竟然这般陷害我们。”
“乔清舒,你若真信她,那才是傻呢。”
柳婉儿也道,
“表姐,你若是信这样刁奴的话,日后岂不是下人犯错都敢这般编排主子了,还有没有王法啦?”
乔清舒也不接话,只挑眉淡笑着。
此刻外头突然吵嚷起来。
老夫人身边伺候的李妈妈带着数名小厮冲了进来嚷道,
“大姑娘!老夫人那边有请!”
态度很是严肃傲慢,像是问罪一般。
乔清舒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摊开手耸肩道,
“李妈妈,你瞧瞧这里,烂摊子一堆。我怕是脱不开身,祖母若是有急事,就让她来这里说罢。”
望着满屋子的官兵都神情严肃紧戒,又见地上押跪着徐碧云和周妈妈。
李妈妈也愣了神,忙吩咐身侧小厮去告诉老太太。
夏至有些担心,小声问乔清舒,
“大姑娘,要不要我跟着去瞧瞧。”
乔清舒却轻轻摆手,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
她祖母此时气焰这般嚣张来拿她去问话,定是已经发现了汤药里下毒之事。
当乔老夫人拄着拐棍落座后,满屋子寂静。
乔老夫人近些日子身子越发不如以前了,行动几乎都要靠拐棍行走,每日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今日府上来了个游历的和尚,拿这个破碗就在乔府门口嚷着,说这家还要办丧事,恐有老人要去世。
那会子乔老夫人刚吃了午饭,在奴仆的搀扶下在院子里缓缓散步,听了这话虽气恼,但想到自己身子确实有些不济,到底还是将人叫了进来想要问问。
那和尚见了乔老夫人就冲她大嚷,
“哎呀!老夫人!您被人下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