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燕然的话虽然只有一个字,语气却不容置疑。
王德发迟疑了一下,胡阿佑却连忙拉着他坐下。
“别拘着了,都是自家兄弟,眼下又没有外人,该喝喝该吃吃!”
燕然笑着举起了酒杯,阿发阿佑俩人赶忙端杯相敬。
一杯酒过后,燕然从怀里掏出两铤银子,都是六两的,一左一右放在了胡阿佑和王德发面前。
雪白的银子上面绞丝盘曲,刚铸出来官银分外喜人。
胡阿佑和王德发一见之下,心里就是“扑通”一跳!
真不枉他俩昨天后半夜,爬桥柱子割棕绳,这位燕校尉果然是说到做到,给钱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
一想到他们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大一块银子入账,两人的心一下就有了底。
可是没想到,随即燕然又从怀里掏出了两锭……这次是明晃晃的黄金!
等这两锭黄金放在两人的面前,他们俩都傻眼了!
这金铤的块头,竟然比那银子还大了几倍!
“每人二十两黄金,”燕然淡淡地说道:“折成铜钱,总有二百贯上下。”
“现在汴京周围的田地,价钱是八贯一亩,最好的田是十贯。”
“这些钱是赏你们的,不许派别的用处,你们拿去购买田产,地契交到老子娘手里。”
“凡是跟我燕某人刀头舔血的兄弟,我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后顾之忧。”
“主人!”
燕然这番话还没等说完,这两条汉子已经跳着离开了椅子。
他们双双跪倒在燕然的面前,一口气“咣咣”地磕头!
此时的胡阿佑心里,欢喜得都要爆炸了!
二十亩地代表着什么?他心里最清楚不过,那可是一个庄园啊!
以后他阿佑也是地主了,这田产可以祖辈相传,他家世世代代都不用再挨饿了!
旁边的王德发,这时磕头磕得脑袋都要晕了。
他咬着后槽牙心说:我阿发这一回,可是跟对人了!
当主人的兄弟……这么过瘾的吗?
“我再说一次,”这时的燕然却轻声说道:
“跟了我,嘴要严,手要狠,人要听话,我对待叛徒……下手可狠!”
“记住了,主人!”胡阿佑和王德发抬起头的时候,俩人的脸上全都胀得通红。
一看神情就知道,他们已经对燕然心悦诚服!
“起来,钱收起来……吃酒!”
燕然点了点头,拿起酒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此时此刻,外面的汴河两岸,正是一片大乱。
几十个官员在河里,被人拖死狗一样拽上来。
不会游泳的跪在地上呱呱地吐水,会游水的则是指着黄衮的鼻子,花样百出的大骂!
那个红袍的高官刚刚被救上来,一脚就把黄衮踹了个四脚朝天,之后带着众人愤怒地拂袖而去!
黄衮还想要辩解求饶,可他一张嘴就是一股清水,一张嘴就是一股清水……跟个音乐喷泉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回,黄衮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