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伊心里琢磨着,要是再这样下去太不对劲了。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撤下对单于泽的防备,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他温暖。
陆暖伊说:“晚上我想一个人休息。”
单于泽说:“好。”
只是那紧蹙的眉,还有一下子变得寒冷的脸,都让人可以轻易的察觉到他的不开心。
陆暖伊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可是单于泽却没有再看陆暖伊一眼,转身离去。
单于泽很生气,他气这个女人的脸,总是变得那么快,每一次以为她对自己已经松懈的时候,再下一刻她就会竖起全身的防备。
如果是换了从前的他,绝对不会顺从陆暖伊的意思的。可是,他特意去问过许太医,若想她活的更长久,就须得让她称心。
单于泽很生气,有太监拿过来牌子让他翻。单于泽郁闷的直接把那牌子扫了。弄的那太监忒倒霉了,单于泽发了一顿火把小太监叫下去。
“皇上,喝茶。”
余贵端过去的茶倒是没有被他拒绝,全部喝完了。
“她怎么就那么麻烦呢?这个女人……真是……气死朕了。”
余贵静静的在那里听着,什么也没有说。单于泽也无非是想说话罢了,却并不见得希望有人回复他。
“她到底有没有心?”
单于泽吼了一句也不说话了,直接捧着一堆的奏折,大半夜的在大厅里面赶工。余贵拿了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身上。然后又让人把人参茶也给他送看一些过来。
大晚上的,琉璃灯的光华越是璀璨,就越是显得落寞。
陆暖伊的床前却好端端的站着一个人,只见他眼神里面带着恨意,陆暖伊却依旧睡得很是安然的样子。可是下一刻男人皱起英俊的眉,眼中又融入了点点滴滴的心疼。
他真的不敢相信他听见的消息是真的。眼前这个女人当真只有两年可活了吗?
黑乎乎的,男人伸出手抚摸女人的脸颊,他的手经过这两天的折磨,抄的都出了血又结了痂。单于睿也没有正经的用药材把手给弄好了,只是任由他们留在自己的手上。
陆暖伊被结着血痂的手抚过,可是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单于睿的眼中透着一丝丝的疯狂,他说:“就算你会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那阴寒的声音吓人的很。
他上前几步抱起陆暖伊,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毫无掩饰。
单于泽手里的朱砂笔一下子就歪了,手下的什么奏折也留下一条长长的扭曲的红线。
“单于睿,深更半夜,你不在上元寺好好的抄写经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单于泽的眼瞳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单于睿却可以轻易的感受到他的怒气。
单于泽心里面有些微的震惊,从来不知道单于睿的武功好到这种地步,他特意让人跟着他,却能被他把那些暗卫全部的甩掉。
单于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手,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分明就是陆暖伊。单于睿的脸上没有出现一贯的温润克制,而是露出一个洒脱不羁的笑容来,他挑衅的看了单于泽一眼。
单于泽拍拍手,就有一些黑衣人把单于睿给围起来了。
单于睿嘴角带着冷笑说:“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单于泽皱眉,就只见单于睿的手贴到了陆暖伊的脖子上面。他带着笑的眼透露出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好像要是单于泽再敢做些什么,他的手就会在陆暖伊的脖子上面掐下去。
单于泽凝视着单于睿的眼睛,毫不退缩,他不信单于睿是真的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