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曲折的长廊上,徘徊着白蒲忐忑不安的身影,他迈下的每一步都似万分的沉重,落定十分,震颤心扉。
“诶?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忽而一阵戏谑的声色撞入了他的耳膜,惹得他浑身一阵颤栗,他惊得动作有些僵硬,瞬间伸手抚住了自己的胸口,听得对方幸灾乐祸地大笑出声,白蒲才定下了神,满脸阴沉地回转过眸去,将那袭妖媚的身影和带笑的俊美脸孔狠狠刻入了黑眸之中。
“哈哈哈,没想到堂堂医仙白蒲不畏死人,倒是被活人吓个半死,真是好笑,哈哈哈……”
从风影贝齿间未经思虑便悄然钻出的字眼,让白蒲的脸色瞬间暗淡无光,遂眸光透着凶狠死死地盯着风影前俯后仰的得意样,以冷若冰霜的口吻道:
“有这么好笑吗?要不要让你一直这么笑下去……”
话音刚落,风影立刻以手抵唇,止住了脸上残留的笑意,用力地摇了摇头,他倒是不怕真刀真枪的比拼,可是像白蒲这样以各色毒药作为武器的男人,他心里还真是透着些许的畏惧,从白蒲来到教内,将冒犯到他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那一刻起,风影就暗暗总结出了一个真理:白蒲的话不可全信,但是如若不信,那就一定要做好莫名丧命的准备……想到这,风影倒吸了一口冷气,才慌忙地冲着白蒲表示歉意并极力解释道:
“不好笑,一点儿都不好笑!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在下计较!你看我这不是没有再笑了吗?”
白蒲冷冷地白了一眼满脸谄媚的风影,才甩了甩袖,故作淡漠道: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对了,教主呢?”
面对白蒲的询问,风影轻轻收起了手中的蒲扇,轻轻掩住朱唇嫣然一笑,凑近白蒲的耳际道:
“你找教主有什么事啊?先告诉我呗!”
白蒲一愣,眉间紧紧凝起,伸手不耐烦地将贴在他肩头的风影的脸用力推开老远,
才似乎一脸不屑地启开唇齿:
“要是什么事都能告诉你,你还是那个风影吗?”
说罢,白蒲轻哼一声,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弧度大步与风影擦肩而过,独留风影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这话中意思,遂只能一边跟上前去一边大声问道:
“喂,怎么走了?你这话是赞我还是损我?喂,你给我说清楚呀……”
听着风影紧随其后的呼喊声,白蒲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即一个飞身消失无影,无情地将风影甩下了,风影没料到白蒲竟会用轻功逃走,想追也已经来不及了,遂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自己的内屋而去……
今日司空府内又添了许多金银绸缎,朝廷重臣司空元勋轻颤着双手触摸着眼前这些宝贝,两眼放着光泽,笑得合不拢嘴,良久才满脸谄媚地回过眸来,冲着一身华丽绸缎的皇甫七夜道:
“王爷怎得这般有心,连聘礼都下两次,您让老夫如何担当得起啊!”
见状,皇甫七夜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摄魂的笑意,伸手搂住身旁的司空玉,冲着司空圆元勋恭敬道:
“如今司空大人已快成为本王的岳父了,你将这么好的女儿送到本王身边,这点金银珠宝又怎么会担当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