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齐,泰山移,何况一个贺萧斐呢,若人人都站在徐云朗一边,真相根本容不得贺萧斐抵赖。
“大人,学生并不认识这女子,这是徐家找来构陷学生的人,学生不明白,为何一时之间这些人都出来了,若我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们早就应该报官,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我又并非宁阳本地人,分明是这些人联合起来,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诬陷我!”
贺萧斐怒斥道,只要他咬死了自己没做过,这些人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杀了徐云朗,证明是他对那些女子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口说无凭。
“邱菊香,你说贺萧斐杀人害命,杀的是你,害的是你,为何现在你仍旧好好活着,将此事细细道来。”
县令看着手头上的状子,邱菊香,何柳,徐家,三拨人一起转告贺萧斐,看起来这三拨人,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是,草民家中贫穷,为了给父亲治病,卖身于贺萧斐为婢,他说的是伺候笔墨的奴婢,草民想着是在书院那样正气浩然的地方,读书人性子好,是个好去处,便去了。
可去了才知道那是折磨人的地狱,直至前段日子,贺萧斐下手太重,草民不慎叫出了声,他便急红了眼,狠狠地用那些金贵的笔来折磨草民,草民的身下至今还血流不止。
那日,草民的声音被外人听见,贺萧斐便直接一包哑药灌了下来,因着身下的溃烂,草民重伤不起,便被他派书童碰到了乱葬岗,恰逢大雨冲刷,书童以为草民已经没了气息没多等就离开了。
他没想到,草民能活着回来,嗓子也能说话了吧。”
邱菊香愤恨的瞪着贺萧斐,她的一辈子全毁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邱菊香已经彻底的受到了影响,不愿意再相信男人。
这副残破的身子,这辈子还能怎么办呢?
“荒谬!简直是荒谬!分明是你这婢女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银子,我才将你赶出去,没想到你现在倒打一耙,我不报官抓你就算好的了,你竟然敢诬陷你的主子!”
贺萧斐指着邱菊香骂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还敢撒谎,只是眼神不断的看向贺山长,求救之意明显。
“大人,何柳的伤势已经查验清楚,下身的确受过重创,看痕迹,应当是刚受伤不久。”
贺山长看向贺萧斐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没想到贺萧斐竟然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不应该啊!这可是大族子弟,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怎么内心如此……阴暗扭曲?
“将贺萧斐的书童带上来。”
贺萧斐的婢女时常在更换,可身旁的书童却从未换过,都是从家中带过来的信得过的下人。
“你们两个,可认识这两个女子?”县令指着邱菊香与何柳问询道。
书童对视一眼,看到邱菊香,他们就知道应当是出事儿了。
“不认识,从未见过这一个,这个年纪小些的是我家公子的婢女,这个年纪大的倒没见过。”
自家带出来的下人,自然要忠心些。
“你敢说你没见过我?
明明是你,亲手给我灌的哑药,是你们将我扔在了乱葬岗,你们这样睁眼说瞎话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