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第一次怀孕,却也知道刚怀孕不能乱吃药,尤其那些毒性大的。这时候的安乃近、土霉素、四环素之类的,毒性都很大。
“我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谢启明把炉子烧上热水,又出去别人家寻摸了几个大苹果和橙子回来。在首都冬天吃苹果和橘子不算困难,但是橙子和香蕉还是挺少的。至少国营菜场和副食品店都没得卖,只能是内部供应。
他这是从一个领导那里讨来的,给林溪加点营养,兴许感冒好得快。
他抱着林溪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她,在炉子上煨着土豆和红薯,一边给林溪剥甜橙吃。
这时候的甜橙比起现代的可差多了,品种不行没有那么甜还有点苦,但因为是当年的水分倒是不错。
林溪一口气吃了好几片,凉丝丝的,吃完感觉鼻子都通气了。
谢启明怕她发烧厉害,拿白酒给她身上略搓了搓,然后就让她呆在被窝里,他把炉子烧得旺旺的,宿舍里就和暖春一样暖熏熏的让人昏昏欲睡。
林溪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出了很多汗,隐约地感觉谢启明一直在给她擦汗,所以她虽然出汗却没有难受,更没有二度着凉。
下半夜她就睡得很舒服。
她睡得早,所以醒来得也早。此时晨光熹微,屋里光想朦朦胧胧的。她躺在谢启明温暖的怀抱里,他睡得很沉,她悄悄抬头看他,他浓眉蹙起,挺拔的鼻梁线条利索又漂亮,他的嘴唇不薄不厚,看起来有点严肃,可亲起来却软软的。
她真的好爱他呢。
她轻轻地亲了亲他性感的喉结,还有坚毅的下巴,虽然他刮过,可还是有星星点点的胡茬冒头,扎得她唇痒痒的。
她用那句广告词来安慰自己:但求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她求天长地久,可她也想留下他们的孩子。
离开前的每一天,她都会开开心心地,只让他看她的笑脸,绝对不会看到她悲伤。
如今尘埃落定,她已经不会再胡思乱想,也不会再恐惧未知时间的到来。
她只需要把剩下的时间好好地陪他过完就行了。
不用把日子过成诗,却也不会再诚惶诚恐把自己吓得过度紧张。
她一再地亲他,谢启明想装睡都不行。
他直接扣住她的腰,哑着嗓子低声威胁,“你再这样,我就当不知道你怀孕了。”
就检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还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呢,没道理刚知道怀孕就不能做了吧?
林溪瞪圆了眼睛,“你要不要这么好色!”
谢启明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前,“首先是你有色,我才好的,所以不赖我。”
林溪:“你歪理,那么多好颜色的女人,你怎么不去好?”
谢启明:“她们对我来说是黑白的没有好颜色,只有你有。”他把她捞起来开始亲她,亲得她像小猫儿一样发出咕哝的声音才停下来。
“你说我们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林溪小声问。
谢启明:“也许是个女儿呢?我喜欢女儿。”
林溪:“可我觉得是儿子呢。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谢启明:“不是叫小象么?你侄子谢清起的。”
林溪:“小象,那岂不是有个大鼻子,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