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开了院门离开了,贾敏重新关上门,也搬了把藤椅来到何天宝身边坐下。
两人并肩坐着对着墙吸烟。
何天宝没话找话:「今天来的是什么人?你这么紧张?」
「你不知道比较好。」
「想不到有人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难道说看到了他的脸就会死?他是美杜莎吗?」
「不知道。」
贾敏说,「我只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哦。」
何天宝「二十年代我们一起在欧洲受过训,他为了表示全身心投入共产主义事业,作了化学阉割。」
「啊?」
「放心,他不是我的老情人。」
「我很放心,就是有点不放心你——你们那边儿再肃反的话,你给军统特务扮演过媳妇儿、够个罪名吧?」
贾敏苦笑不语。
何天宝冲口说:「我看你在那边过得胆战心惊的,不如投降回来算了。」
「你想帮我,可别后悔。」
何天宝其实已经后悔了,但话赶话说到这里,只能说:「只要我做得到。」
「你这话跟没说一样,小官僚……」
贾敏冷笑,「你这样的年纪,本该是听人家两句演讲就去写下血书抱着炸弹去死的。军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把你教的才二十岁就这么老奸巨猾?」
「不是军统教的,」
何天宝冲口而出又把后半句「是你教的」咽了下去,贾敏当然猜得到,面无表情地吸烟。
何天宝没话找话:「我租媳妇儿的钱交上去了?」
贾敏勉强笑着说:「是啊,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来个卷包会的,我们是讲信用的。」
贾敏站起来伸个懒腰,说:「我困啦,先进去了。」
贾敏去睡了,何天宝在院子里独坐抽烟,黄昏时刚下了场雨,虽然是夏夜却有些凉意,何天宝心里只觉得无限的凄惶,他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了些倦意,进房睡下。
何天宝躺在炕上,闭着眼睛,迷迷茫茫,似睡非睡,黑暗中只听到雨声沙沙。
睁开眼,纸窗外仍然一片昏黑,他偷看贾敏,贾敏在大炕尽头面向他睡着,睡衣领口松开,露出雪白的颈子,还有一弯朦朦胧胧的曲线。
何天宝胸中一阵翻腾,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酸楚和冲动,他用肘撑起身子,缓缓爬过大炕,凑到贾敏面前。
贾敏迷迷蒙蒙地哼了两声,翻了个身,脸离何天宝近在咫尺,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何天宝的脑子里轰的乱成一片,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无比诱惑,强忍着不动。
窗上传来窸窣的声音,大概是风吹树叶敲窗。
贾敏低声问:「窗外是不是有人?」
何天宝说:「是。我们现在脱了衣服……作戏给他看。」
贾敏含含糊糊地说:「慢点儿,慢点儿。」
自己脱去了上衣。
月色透进纱帐,何天宝看着朦胧光线下半裸的母亲、两个大乳房柔美的曲线,心醉神迷,忍不住捧过她的脸吻了下去。
两人唇齿相接。他的嘴唇撑开她的唇,舌头探了进去。贾敏显然没有见识过法式热吻,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本能地开始反应,进步神速,两条舌头搅在一起,吸吮着舔舐着。他狂野地探索,她热烈地回应,两人口舌缠绵了良久,何天宝沿着她的嘴唇、面颊、下巴、脖颈一路向下吻去,面前白花花是浑圆硕大的两个乳房,头脑昏沉,张口含住,吮吸啮舔。
假凤虚凰,也不知缠绵了多久,何天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阴茎已经从短裤上沿挤了出来,自己的双手正握住了母亲的腰臀,往自己的阴茎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