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衣道:“老前辈言重了。”
老翁道:“你可知我是那一个?”
沈胜衣说道:“铁胆仁心,中原李孟尝。”
老翁道:“就是直呼我李东阳,我也不怪你!”
沈胜衣道:“岂敢。”
李东阳道:“李义他怎样了?”
沈胜衣道:“双刃入胁,正在客栈养伤。”
少女惊问道:“是谁下的手?”
沈胜衣道:“他自己。”
少女一愣。
沈胜衣接看又道:“他恐怕我不相信,一心以死来证明,我实在想不到,他有此一着……”
李东阳道:“可是沉大侠总算保住了他的命!”
沈胜衣道:“未知老前辈这样急找我有何事情?”
少女插口道:“李义没有说?”
沈胜衣摇头道:“没有,他不停叩头,痛哭失声,只求我尽快来李家庄!”
少女叹息道:“他口齿本来就不怎样灵活,就是说。也难以说得清楚。”
沈胜衣道:“不过从他的神情举动,我已经知道,绝不会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所以将他安置好之后,立即动身,尽快赶来。”
少女感激的道:“我看得出。”
沈胜表的额上正有汗珠滚落。
他目光一转,转向那匹马,道:“这也是一匹好马。”
李东阳道:“我从一百匹骏马之中挑它出来的。”
沈胜衣道:“难怪。”
李东阳道:“沈大侠是一路东行?”
沈胜衣道:“不错。”
他旋即问道:“老前辈莫非西南北三面都派了人寻找?”
李东阳领首道:“西面胡培,南面胡烈,北面胡升!”
沈胜衣道:“鄂北三杰?”
李东阳道:“名符其实,都是英雄豪杰。”
他凄然一笑,道:“论朋友之多,两河地面相信还没有人多得过我李东阳,但一旦有事,肯为我奔走的朋友就只得这三人。”
沈胜衣微笑道:“得一知己,虽死无憾。”
李东阳大笑道:“所以我其实应该很满足的了。”
大笑未绝,突然一阵咳嗽,口鼻中鲜血飞溅,那一身白衣之上骤添无数血点。
沈胜衣看在眼内:皱眉道:“老前辈受了内伤?”
李东阳道:“无妨。”
沈胜衣霍地走上石阶,一手扣住了李东阳的左腕,面色立时就凝重起来。
那个少女忙问道:“沉大侠,依你看怎样?”
沈胜衣道:“这个……”
李东阳道:“不必这个那个,我自知绝对活不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