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守夜到零点过就慢慢散了,各自回房间休息。
谢星然洗了澡坐在床上,一张张地数两人收到的压岁钱。
陆辞也从浴室出来看到这个场景,一股名为幸福感的情绪猛地在胸腔四溢。
他走过去爬上床,自身后抱住她,下巴搭在她圆润的肩头。
“老婆,”他轻声道,“我们办个婚礼吧,到时候能收到更多礼金,让你数到手抽筋都数不完。”
谢星然数钱的手一顿,眼光一转,扭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调侃道:
“好啊,不过我喜欢中式的婚礼,要穿红色绣花鞋的那种。”
第一次见面时,就从他的心声听到了他怕鬼,特别是穿红色绣花鞋的鬼。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吓他一吓,属实对不起昨夜他在镜子前对她的荒唐行事。
陆辞也果然呆滞了片刻,面上极快地变化出害怕、为难、妥协、坚强的情绪。
最后他咬牙重重点头:“好!只要老婆喜欢,那就办中式的。”
说完,自己一阵热血沸腾,迫不及待去拿手机:
“老婆,我们现在就开始选礼服吧。”
没没成功吓到他,谢星然有些失望,按住他的动作,拿出一个红包放在他的手心:
“改天再选,今晚先睡。喽,这份是我给你的压岁钱,记得好好压在枕头底下。”
接着将其他长辈给他的一并推到他那边,他们二人收到的压岁钱是一样的,没有厚此薄彼。
陆辞也拿着红包,数了数,钱不多,但胜在数字意义好。
五百二十元,可给他高兴死了。
“老婆,爱你哟!~”他飞扑过去吧抱住她,啄木鸟一样亲吻,而后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八百八十八元。
谢星然也很满意这个数字,低头数着钱敷衍回道:
“嗯嗯,也爱你。”
—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春节一向有祭祀祖先和亲人的习俗。
所以在陪着陆辞也去墓园祭奠他爸后,两人又回了桥坝村。
一路上换着开车,越是接近目的地,天气越是寒冷,看到了不少千里冰封的美景。
桥坝村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积雪压得树头枝干低低垂垂,直不起腰。
开了院门,因为无人清扫,映入眼帘的是院中满目的雪白,试探了下,地上的积雪足有五厘米这么高。
谢星然正思考如何才能不湿鞋子走进去,身旁的人却哇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