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冲她稍稍点了点头。
何英带着宋清歌走得快,生怕宋清歌被人抢跑了,回到病房后,何英立马拿手机给徐绍亭打电话通报情况。
徐绍亭那天的话放得狠,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等何英挂了电话,宋清歌也好奇,“徐绍亭怎么说,那人是谁呀?”
“先生说晚上会过来,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宋清歌的心跳的厉害,迫切地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男人好像没什么恶意,宋清歌仔细回忆了一遍,她确实是不认识这个男人的。
看何英的表情倒是很紧张,宋清歌在沙发上坐着,抓了把瓜子剥着,瓜子仁都堆放在茶杯里,没着急吃,反倒是更想找个事情做着来静静心。
这天安静得像是无事发生,到晚上时,何英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告诉宋清歌,“太太准备准备,一会儿要有人过来看望太太。”
“徐绍亭也过来吗?”
“先生出差了,应该回不来。”
“出差了?去哪了,何英,他出差可没跟我说,估计是不想让我知道,你说错话了吧。”
何英睁大了一下眼睛,被吓着了,宋清歌问什么她也不敢再回答。
十分钟左右,有人敲响病房的门,何英开门后,将人迎进来,出去带上门,病房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男子把手里拎着的补品放下,问宋清歌,“是不是一整天都在猜我是谁。”
他一笑的样子,与眉眼上扬的弧度,跟自己有几分相似,宋清歌隐隐有了个猜测,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那男子,如实回答:“我似乎并没有见过您,请问您是?”
“你知道贺启程吗?”
宋清歌摇头。
“你舅父没告诉你吗?贺启程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叫贺智霖。”
宋清歌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说实话,她不想跟这些人接触,面对这些,无疑是在揭母亲的伤疤,可今时今日,她只有借助旁人才行。
她示意让对面的人坐下,不失礼数地倒了杯茶,“舅父同我说过,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肾衰竭,需要换肾,但我看您状态还算不错。”
“不是我要换肾,是大哥,很可惜,我跟大哥也不是同一个母亲,血型不匹配。”
宋清歌再度惊讶。
贺智霖继续和宋清歌解释:“大哥的母亲是父亲的正头妻子,我的母亲已经过世很久了,父亲和夫人很重视大哥,刚好你的配型又成功了,父亲这趟让我来,就是说服你,但看你这怀着孕,肯定也不会同意。”
宋清歌问:“那你排行,老二?”
“不是,我前面还有个二姐,也是夫人生的,你,我,还有一个妹妹,我们三个都算是私生子。”
“那你跟那位大哥关系很好吗,替他来走这一趟?”
“大哥是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我们这些弟妹不过是辅佐他的棋子,父亲还在找其他的肾源给大哥配型,如果没有合适的,就只能你牺牲一下了,但是娇娇,你很幸运,你丈夫很护着你,他抗下了压力,一直在反抗父亲,所以父亲让我来走这一趟。”
幸运?
宋清歌听见这两个字,倒是觉得有些讽刺,第一次有人说她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