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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的那些菜、油、面,江盈知虽然能?用得?上?,但?她和酒楼换了个交易方式,这些菜孙掌柜依旧要给她。
她就让酒楼以低价卖给了义塾,白给肯定是不成的,她之前?说去远山庙会教她们?手艺,都被许先生拒绝了。
只好采取了这个迂回的方式,让那些东西到更有用的地方去,帮到其他人。
江盈知假装没听见,她指着桌子上?晒的干菜,“阿婆,这谁的手艺啊,梅干菜做的这么好。”
“我做的,你要啊,我给你装点,”许阿婆进门就去拿篮子。
江盈知忙拦住她,四处瞧了瞧,如今这院子里可算有了烟火气,耳边是孩子朗朗的读书声,念着三?字经。
而院子里到处晒着吃食,大多是从酒楼拿回来的东西,有的菜晒成了梅干菜,像是长豆角,一条条挂在绳子上?,晒成干豆角,还?有不少蚕豆干。
至于其他的,江盈知看到了很?多的黄鱼鲞,黄鱼胶,这绝对不是酒楼里来的,也不是义塾里该有的。
“阿婆,这是谁送的?”
许阿婆抖了抖手上?的干菜,看了一眼?,笑道:“对门的王老大送的,他那天过来,说自?己要往外头走一趟,家里的黄鱼鲞和鱼胶太多,怕坏了,就全给我们?了。”
她笑得?慈爱,“他还?给了我们?不少好盐,嘴上?说怕潮了,我们?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发善心。”
“还?叫小良去忙活请讼师的事情?,那个讼师我见过,老厉害的,来教我儿子写诉状,比我们?自?己跟无头苍蝇似的要好多了。”
许阿婆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好,也没有烦心事,不像之前?那样虽然是笑的,但?依旧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而且也不用太为了吃食发愁,不用担心哪天陈家的人上?门过来,打她们?或是让大家卷铺盖走人,这么多年,只有这段日子是安稳的。
江盈知听了后,望着满院子的黄鱼鲞笑了笑,而后又跟许阿婆说了几句话。
她到课舍里,周飞燕和陈强胜站在后门,两个人往里头张望,海娃和秀秀坐在小桌子旁,认真地看上?面的许先生。
小梅小声说:“许先生让他俩进去的,说是听听,能?不能?坐得?住。”
“瞧着俩听得?还?挺认真,”周飞燕笑着说,面色舒展,她
难得?有这样喜色外露的时候。
也许想着秀秀以后的路会比她更好走。
不过许先生到底讲得?乏味了些,没一会儿海娃眼?皮忍不住闭上?,他想睡觉,倒是秀秀推推他,推不动,一脸无措地转头看后面。
课休后,海娃摸了摸自?己嘴边的口水,秀秀小声说:“海娃睡着了,我推不醒。”
“好了,我们?就听听,学点东西就成啊,”江盈知摸摸海娃和秀秀的脑袋去,“明日还?来不来?叫小梅姐姐带你们?到这玩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