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裴姵给打电话给我,我就会过去帮她吗?因为自杀的那个女孩子是她的姐姐,也就是裴莎,裴家的第一个女儿,裴姵大学四年的学费都是我赞助的,她父亲的工作是我给找的,每一年我都会汇过她们家里一笔钱,就是想要让他们能过上好目子,昨天是裴莎的忌日,这么多年,我每一年都会去,这一次沈雨瑶回来,就说是要一起去,所以就一起去了。”
“沈雨瑶一走就是好几年,中间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也是在她回国之后才知道她的消息。”褚之信把这些话都说出口之后,感觉心里轻松不少,“我跟沈雨瑶早就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忘记了。”
低头,他目光湛湛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与你的结婚是认真的,我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面都在想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婚姻是神圣的,是不容侵犯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所以,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褚之信拉着苏凉秋的手放在他左边胸口的位置,“你不知道,你每提一次离婚,就像是拿着一把利刃,在我的心里划下一道道的血痕,很痛,很痛。”
他抱着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这一刻,心里才感觉到了踏实,“我把你想要听的,想要知道的,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解剖在你的面前,你还想要离婚吗?”
苏凉秋摇头如拔浪鼓一般,声音微哽,“不说了,不说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老公,我们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不明白沈雨瑶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褚之信,但是如果是她,她确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会离开他。出事的那段日子,褚之信一定很难过,同学们的指责,恋人的抛弃,那个时候的他是怎样才挨过来的?
这个时候,苏凉秋都有些恨沈雨瑶了,如果那个时候她能陪在褚之信的身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抱着他,心里确在为他心疼,以后她都不会再提离婚的事情了,不会了,闭上眼睛,似乎能想到那个时候无助的他,年纪轻轻,是怎么挨过去的?还能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圆满,那个时候,他也展示了他经商的天份了,对不对?
“刚刚我见你在外面桌子上趴着,是在生我的气,还是身体不舒服?”褚之信的手放在她的额头,“还好不烧,有没有感觉头疼?”
他拿着手指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蹦一下,“你也真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回去好好说,非得要自己跑去喝酒,一个女孩子,真以为醉了就那么好吗?今天是不是胃口不好?还会感觉头疼?”
“啊……”苏凉秋夸张的尖叫,然后捂着自己的额头,嘟嘴,可怜兮兮的说道,“人家心痛嘛,再说了,谁让你不告诉我的,老公,我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对你的事情斤斤计较,所以才会在你跟别的女人走近的时候,感觉到吃醋,你该庆幸,我是爱你的,要不然,你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有理的,好不好?”褚之信在看到她并没有在意裴莎这件事情,心里不由的松一口气。
“可是……”
褚之信的这口气还没有舒完的时候,她又开口说道,“像是以后去忌拜裴莎这种事情,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我也想要去看看她,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去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褚之信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相信她的,就像是上午沈雨瑶来找他的时候,苏凉秋说的那些话,无可厚非,那些都是应该的,就算是苏凉秋不说那些话,他也会找个机会,和沈雨瑶之间说清楚的。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
往事如烟。
他心里在意的是现在和未来,是苏凉秋,是他们两个的未来。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再进来叫你。”褚之信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们两个和好,他的心里也松一口气,两个人闹别扭的日子,太难过了。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苏凉秋开始撒娇,想要让他抱抱自己,更多的自己也想要抱抱他。
刚刚他把内心那些尴尬的事情都解剖开,呈现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他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再一次的扯开,流血,疼痛。
她想要给他安慰。
褚之信与她一起躺下,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抱着自己,两颗心,紧紧相依。
苏凉秋昨晚没有休息好,很快,就已经睡着了。
褚之信看着都已经两点了,也没有叫她,而是轻手轻脚的起床,走出休息室,给裴姵打电话,“别给苏凉秋今天下午安排工作,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