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感觉。“嗅着香味醒来觅食”,不是摆明了说她是小狗吗!
韩秋汐被那微怒的眼神盯得心里本就有些发虚,又被他如此羞辱了一番,初嫁过来的委屈一涌而来,心里难过得想落泪,低头忍着眼泪只能喏喏地说了句,“我困了,想先睡觉了。”就落败而逃,再没心思去纠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那些话。
起身刚要走向床塌,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挡住了去路。她仰头望去,模糊的视线使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没容她有任何反应,陈栩生弯腰就把她抱在怀中,随又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小妻子,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她声音里的难过,刚刚的话他说的是有些重了,可是他舍不得也绝不允许她逃离。现在只能说些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伤心。
“娘子,刚吃完东西就睡觉对身体不好,不如坐下我们好好聊会天,讨论下以后你该怎么称呼我这个相公吧。”他装做没有发现她的眼泪,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自顾自地说着:“娘子觉得叫什么好呢?是相公,夫君,栩生,生哥,栩哥这些好呢?还是叫小情郎,爱郎好呢?要不就叫小宝贝,小心肝……?”
一番肉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顾不得心底的伤心,她伸手捂住他还要说下去的嘴巴,天知道下面还会有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出来。
“以后就喊相公,不许想其它的称呼”。气呼呼地决定对他的尊称,紧紧地捂着他的口鼻,有些红肿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大有你要是不服,我就闷死你的气势。
他非常狗腿地连忙点头表示认同,面上却是一幅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韩秋汐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能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陈栩生见她不再伤心,便放下心来,戏谑笑道:“娘子好像对万花楼挺有兴趣的,若是有空我还是可以带你去了解下的。”
果然是被听到了,再听到他后面那句戏谑的调笑,羞得她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坏话,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若不被他困在怀里,估计她真就这么干了,所以此时的她只能当鸵鸟,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
陈栩生把要闷死自己的媳妇从怀里给拉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好气又好笑地说:“娘子,你这是把我当成老鼠洞了还是把我当成棉被了?还是我怀里太舒服让娘子流连忘返。”这话听着就有点欠揍的感觉,典型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果然再次被取笑的韩秋汐终于羞恼成怒,抓着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听到他闷哼了一下,她才松口低头去看她制造的战果。只见他素白的手背上变得彤红,一排整齐的齿印下是深深地伤痕,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伤口,“都快咬出血了,你不疼吗?”拉过被她咬伤的手,放在唇边吹又吹伤口,想帮他减轻疼痛。忍不住眼泪一滴滴地落下,从来没有人让她这么任性,从来没有人这么宠她。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陈栩生帮她擦去泪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汐儿乖,不哭,我不疼的。”古人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都不假。他也相信这一点,只是以前看别人流泪他是极讨厌的,现在刚帮她擦了泪水,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却是没有一丝厌烦,只有心中满满的心疼。
俯身一点点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一一吻过,最后停留在他渴望已久的唇上。覆上那两片柔润的红唇,细细地亲吮,像是品尝美味佳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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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洞房花烛6
慢慢地他不在满足两人现下的亲吻,而是想要的更多,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索取她的甜蜜芳香。
轰地一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霎那间一片空白,眼前的这是梦吗?可是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么真实,以及眼前他浓重且温热的男子气息,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个梦,而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茫然的不知所措,身子软软地瘫在他怀中,任由他攻城掠地,品尝她的无限美好。
良久,他才不舍得从她红润的唇上移开,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贪婪地闻着她秀发的清香,平息着自己内心的狂热,以及身体里突如其来的一股陌生气流。已经有一个纵欲过度的名声在外了,千万别在因为他一时的**吓到她了,让她对自己产生厌恶。陈栩生如此想时,心里不由得再次暗骂西风和月雅两人太无耻了。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来坑他,害他情不自禁亲吻下媳妇都担心,万一被媳妇当成好色之徒怎么办?。
实际情况只能说是陈栩生想得太多了,因为此时的韩秋汐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轻喘着气,终于她可以好好的呼吸了,刚才那一吻仿佛把身旁的空气都抽空了,让她喘不过气的同时,被动的接受他口中渡过来的的气息。
一颗心狂乱的跳动,一个手捂在心口上,仿佛在担心它会从身体里跳出来。韩秋汐对自己的反应感觉很想不通,自己居然不讨厌的他的亲近,甚至觉得刚刚一切是理所当然了。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其他的男人,没有例子拿来作比较,但是可以确信自己对他有些说不来的奇怪感觉。
韩秋汐歪着脑袋去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因为气不过才咬他的,本来是闹着玩以为疼了他会反抗,哪知道这人那么傻,好像没有疼痛感觉一样。害得她不小心把他弄伤,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疼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那时的眼泪也跟着像洪水一样泛滥,不受她控制地掉落。。
难道自己是爱上他了吗?因为他那句“一切有我在”,而让她在这陌生的地方感觉到温暖和心安吗?或是因为他体贴和宠溺,让她感动?亦或是因为刚刚他的那一个亲吻,搅乱了她一颗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
她猛得摇了摇头,试图赶走心里麻乱的心绪。她不可能爱上一个传闻纵欲过度的病殃子的,一个初见面连脸都没看清楚的男人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爱上的,肯定是因为自己嫁给他了,他宠爱她是理所当然的!
是了,自己已经是他的娘子了,当然也能和他如此亲近了,心里难受是因为自己咬伤了他,是那份同情心在作怪。如此解释就一切通了,她的一颗心也算落地了。只要不爱上他,她便可以在他死后再回到爹爹身边,可以心安理得的过完下半生。她不要爱他,也不渴望爱情。她不要像爹爹一样,在娘过逝后的日子中不再有欢笑。
“所以她没有爱上他,以后也绝不会爱上他。”韩秋汐心里坚定着这句话,只要守住自己的一颗心,以后就不会为情痛苦。
若真能如此,世上哪里还会有人烦恼。若是月老的红线已经牵上,哪里又能让人挣脱开呢?哪里又能躲得过这一情字的牵绊?
房里片刻的安静,让她记起林媒婆一直嘱咐的礼数:一是新郎要亲自掀开喜帕,二是新人一定要喝合卺酒,再后就是入洞房了。
伸手触摸到散落的长发,才发现凤冠已经拿下来了,怪不得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不知道喜帕是不是被他掀开的?她推了推赖在她肩膀上的陈栩生,“是不是你帮我头上的东西拿下来的。喜帕是不是你揭开的”?。其实这不问也知道的,新房里就陈栩生一人,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陈栩生慵懒的声音从她肩上传来,“是呀,进来就见你盖着喜帕、顶着凤冠躺在床塌上睡着了,怕你睡得不舒服就帮你取下来了”。
果然是他揭的喜帕,那这样第一件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喝合卺酒了。
她再次推了推像小孩子一样,依旧赖在她肩膀上的不肯起来的陈栩生,无奈柔声劝说:“相公,要喝合卺酒了,你起来让我去拿酒。”人其实真的很矛盾,她心里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爱他,可是现下却又不抵触他的亲近,她真的能做到当他娘子又不爱上他吗?
这次陈栩生倒是很好说话,依言放开她,并且指了酒壶及酒杯的位置,就继续坐着当大爷,等着那个叫韩秋汐的小丫头来伺候他。
韩秋汐拿起酒壶才发现,酒已经被他喝去大半,怪不得他的吻让她有种醺然的感觉。猛得摇了摇脑袋,拿过一旁的酒杯准备斟满。不能再想着他了,再这样下去她哪里能守住自己的心。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家相公酒量应该是很好。因为喝了这么多酒下去,除了气息有些酒香味,其它看不出一点醉意,身上就连一丝酒味都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