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气若游丝,缓慢轻声地说:“我有一点不舒服……”
“不舒服?”
傅京辞语气里透着一丝担忧。
顷刻后,他侧目看向拙言。
拙言颔了下首,“我现在叫您的私人医生来。”
说着,拙言拿出手机。
景稚看见立刻反手牵住傅京辞的手,急切道:“不用,我就是……”
她俯身探到傅京辞耳畔,悄声说了句自已只是痛经。
这种事,傅京辞还是有常识的。
他重新看向拙言,淡淡一句:“不用了。”
说完便起身,将景稚抱起向二楼走去。
拙言在身后,不解地眨了眨眼。
檀竹原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景稚的脸色和纠结出口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
当即,她就让庖厨的小官儿准备些经期能吃的羹汤和糖水。
傅京辞把景稚放到床上,直起身后,看着景稚,眉心不展。
“这次怎么会这么难受?”
景稚平日里面若桃花,肤色白皙中透着粉色,此刻面色苍白,明媚的眼睛也有些暗淡,细柔的墨发有几丝垂落在颊边,看起来很破碎柔弱。
她撅了撅嘴,嘟嚷道:“都怪你,没照顾好我。”
傅京辞凝眸,目光如炬。
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谴责,而且是柔声细调的,带有撒娇的怨怼。
“嗯,怪我。”
傅京辞声音低沉有力,似乎接受这种谴责。
他坐在床沿,看了景稚一会儿,忽然探手到景稚的嫩颊旁,指腹轻轻摩挲着。
“那你教教我……”
“从现在开始,我该怎么照顾你?”
苏沉的嗓音萦绕在景稚耳畔,让她的心怦然一跳。
翕动的长睫下,一双眼眸光流转不定,却始终不离傅京辞。
景稚轻轻抬手,覆在傅京辞的手背上,青筋曲折有致,修长的手指触感如玉一样柔润。
“承策,你是不是又再给我下蛊?”
傅京辞未急着应她,只是微微俯身,凑到景稚挺翘的鼻尖前,轻轻蹭了蹭。
敛了平日里身为傅九爷的冷冽狠戾,他的一双深情眼眸光温润。
“今天,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带着颗粒感的一句轻吟,像是诱人深陷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