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收藏一个男人的旧衣,似乎…有点不对的样子,红叶后知后觉
——阿郎不会喜欢男人吧。
周遗昉捂着唇打了个哈欠,双臂伸展开:“还有那个女人,她新的衣裳首饰我不要,但以前的,都给我取回来,被她穿过的要烧掉,反正不能给她。。”
红叶的顾虑一下子烟消云散,果然是收藏癖而已。
周遗昉跳下假山,摸出腰间的小匕首,湛蓝的刀刃在他手中旋了一周,冷光森森。
红叶知晓,阿郎是要去杀人了。
他抿了抿唇,问道:“阿郎可需要红叶扫尾。”
周遗昉从小道离开,玩味地弹着薄薄刀刃:“不需要。”
折磨人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插手,当然要自己做才最爽。
现在又从谁开始开始呢?
是欺负她的那个庶姐,还是虚伪又无耻的兄长。
是恬不知耻贪得无厌的继母,还是宠妾灭妻,纵容恶仆欺主的渣爹。
匕首转了一圈,周遗昉眼神一亮,歪着头笑,有了主意。
梦的开始是她替庶姐出嫁,多少心酸与苦楚无人可说,庶姐不是想嫁入高门做正头娘子吗,既然如此,他就先留她一留,让她先与郭家相互折磨一番。
梦的开头不行,那便从梦里的最后一个人,从高氏开始吧。
周遗昉唔了一声,眼尾那抹天然的红晕和鼻尖绯痣因激动更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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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你娘和妹妹怎么还不来。”花厅里古老夫人坐在高座,看向假蔺兰。
所有人都看着花厅里的女郎。
她本就对古蔺兰没有太多感情,对这个假的孙女更没有感情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留情面的地方,看着就脏眼睛,所以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假蔺兰看。
要不是她与大娘起争执,她们家也不会白白被人看笑话。
假蔺兰迅速扫过周围人的目光,不由抓着古蔺谌的手,躲到兄长身后。
古蔺谌从进屋子开始就恍惚得厉害,第一次,他手僵了一下,侧身避开了假蔺兰的触碰。
拿鱼目当珍珠,那个少年郎说的是真的。
不懂珍惜,也是真的。
理所应当地享受她的付出,觉得是应该的。
“大郎不常回来,不在意后宅的事不知道,其实……”
“其实二娘过得并不好,娘子们是自己管院子,每月月银是四两,院子里的丫鬟赏银也从里面出,日子过得紧巴巴。”
“但二娘每月都会让蓬清送一整套行头过来,就是怕您在外行走比二郎差了去。可您看,大娘穿金戴银,月月都有新衣裳新首饰,帕子都是丝绸料的,二娘却穿棉料,一根银簪簪了两年没有换……”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