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上三竿到暮霭沉沉,箫古都坐成了木雕了,根本一点都没有睡,还要尽量不动,不影响五花爷睡觉。
无聊中,箫古坚忍不拔的利用受伤较轻的左手和脖子,牙齿配合,把自己的背包好好检查了一番,那些找来的毒草毒虫,各种奇葩已经不在,在包底夹层中摸摸,扒拉出脱胎,小剑,看了看没有受到损坏,这才完全放心。
天刚擦黑,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多看看这个小县城,就被五花爷拉去简单填饱肚子,接着赶鸭子一样,又爬上一辆大客车。
这次,舒服了些,起码屁股下面坐着的是完整的座位,软乎乎的,一点都不咯得慌。五花爷睡够了,大气的朝箫古一挥手:“要睡,去后面坐。”弄得箫古哭笑不得。
配置上去了,速度也不再差强人意,只用了三个小时,在八点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大县城。
已经有晕车迹象的箫古强烈要求休息一晚在赶路,被五花爷瞪了好几眼之后,勉强同意了。
开玩笑,大晚上的,租两匹马去爬山,他是猫,有九条命吗。
“黑,真黑,这么一个房间要一百块,不如去抢。”箫古拿着房门钥匙,踩上木质楼梯时,实在憋不住,故意探头朝楼下说道。顺道偷偷给身后的五花爷几记白眼。真是没品位,非要住在这么一个到处是霉味的旅馆里,旁边两百米左右明明有一家更好,更干净,更便宜的。
好好算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钱,本就不多,这么一来就去了六分之一。明天还要租马,哦,天,钱不够用的话,岂不是还是要完蛋。
苍天啊,求求你了,就让我安静一点的去吧,好不好。
箫古很累,简单的洗漱后,就扑到了床上,让他稍稍安慰的是,最主要的床还算得上整洁,霉味不重。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正是快要进入深度睡眠的节骨眼,只愿意睁开一条缝,草草看了看,貌似五花爷虚掩着门,正在和门外的某个人小声说着话,嗡嗡的,也听不真切。翻个身,箫古继续补眠。
第二天,天刚亮,想赖床的箫古就被五花爷直接掀了被子,踢着屁股,下了楼。“瞧你那样子,把这个戴上,我们要去一个寨子,给我少说话,跟着我。”五花爷把一匹箫古并不喜欢的枣红马牵到他面前,如是说,面庞特郑重其事。
兴趣放在第一次骑马上面的箫古,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试着一打缰绳,这匹五花爷说很乖巧的枣红马,活泼的撒丫子奔了出去,五花爷在后面着急忙慌的跳上马,策马去追,很显然,箫古的这一举动做出了回答,那就是:去你娘的!唧唧歪歪。
作者有话要说:
☆、琼花大婶
被五花爷误解的箫古骑马骑得惊心动魄,他坐在驰骋的马背上就像颗跳跳豆。五花爷追追,就不追了,改成兴致勃勃看箫古出洋相。
直到下了马,箫古还觉得没从那匹马上下来,心脏仍旧在过分活跃的工作着。“哦~~~”弯腰,夹住双腿,箫古拽着离手最近的枯藤,缓缓。
差点就下辈子幸福不保!
他们下马的地方是个马匹回收点,付了余款之后,五花爷把背包扔给箫古。“快到了,绕过那边的羊肠路就行了。”
箫古受制于走路姿势,不出两分钟就被五花爷落下了好大一段路。“妈妈,这个人的样子好像刚才我们去看的表姐哦,和她就要生孩子的时候动作一样哎,她是女的吗?不太像啊。”“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怎么这么多,不要以为找我说话,我就原谅你把刚出生的小表侄磕到脑袋的事。”
两母女从箫古身旁风也似的走过。
我堂堂大好男儿,必须雄起!箫古瞪着那对走远的母女,强行恢复正常走路姿势,扯到敏感处的痛楚,让他不得不鼓着腮帮子暗自吸气。
“他走的是这边。”洛羽拉住默默走错方向的可怜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背你。”箫古斜视他,良久。洛羽了然,“好吧。别人看不到我。”
箫古终于在五花爷等的失去耐心前赶了上来。
他们站着的地方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由于前阵子箫古都在山里受虐,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把视线毫无保留的给了那片氤氲着一层薄薄雾气的宽阔大湖,它就像一块撒了钻石的镜面,紧挨着湖边而建的山寨被它轻轻托住,再远处是绵延远去的群山,雾气缭绕下,就是一幅静中有动的水墨画。
就在箫古看得快要入神到滴口水的那段时间,五花爷却是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盯着寨门口。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躺了二十几阶青石阶的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