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邱珏,还是老办法,找一套房子租下来,一年也不过就几万块。总比被她克的强。
想到这里毕忠也算是定了心。那套本来说是买给孩子的洋房就此收回,好好找装修公司弄一弄,就算是以后自己的新房了。让朴仁再去四处看看,找一套房子租下来打发了他们母子算了。
本来以为花了钱消了灾必然是没事儿了,可是近几日脖子后面突然疼了起来,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块,现在居然变得有硬币那么大。经过徐媛的提醒才发现原来居然是个疖子。
我这花了钱消了灾怎么还会长东西啊?毕忠摸着包块不明所以。
但是,毕忠毕竟是花了钱的,不肯承认自己被骗了。所以他坚持不去医院,认为只要持续在烧香,自己的包块早晚会退下去。可是没成想扛了两天,包块就越来越大。
“徐媛,你来帮我看看,我这里好疼啊。”毕忠从客房爬起来,喊着徐媛快来帮帮自己。
徐媛敲了敲门,没有贸然进去。
“哎呀,你别敲了,你进来呗。”毕忠真的很反感徐媛自从离婚之后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人。不仅只让自己上客房的卫生间,甚至还会在回屋的时候反锁房门。
徐媛得到了允许之后才推门而入。在她看来,两个人解除了婚姻关系,彼此也就是熟人关系而已,如果不经对方允许,推门而入也太不礼貌了。而且她也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对方的身体部位。
“你这个包块比前两天又大了一些,我建议还是要到医院去看看需不需要开刀引流。”徐媛举着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照过以后说道。
毕忠想到开刀引流那个滋味就开始龇牙咧嘴:“我小时候弄过可疼了。”
“那也没办法呀。走吧,我开车带你去。”
本想再挺两日的,可是身体的不舒适感却实在是强撑不下去了。毕忠只能依着徐媛的话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果然是皮脂腺囊肿,因为皮下有豆腐渣样的东西,所以必须要开刀引流。医生对着徐媛说:“这是个门诊手术,家属在外面等一等,很快就好。”
徐媛本想开口反驳自己不是家属,但是想了想算了。她在外面等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毕忠杀猪一样的声音在嚎叫。
路过的人驻足笑着说:“这是在割包皮吧?”
徐媛突然想到了一本书叫做《男人这个东西》,其中有一节就强调过:男性对于疼痛的忍耐能力较之女性来说要小很多,所以遇到了一些小的伤痛,男性喊叫的声音会比女性大的多,从而让外人认为男性正在遭受着什么不可忍受的疼痛。
徐媛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个人。总觉得这个人神通广大,什么都能做到。可是真的和这个人分开之后才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了的。也许离不开男人,只是我自己的一层滤镜而已。哪有什么人是离不开的,又哪有什么人是无所不能的呢?比如此刻里面做开刀引流的毕忠,嚎叫得如此大声,不知道还以为在做什么恐怖的手术。可实际上呢?
不过都是肉体凡胎,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更能干。从前我把太多的滤镜放到了毕忠的身上,现在收回了这些滤镜,再看这个人。太普通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还是个人啊。”毕忠捂着脖子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出门就看到徐媛在笑,忍不住出口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