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莹可不想错过今天这样好的机会,噙着眼泪急急说:“阿姨,叔叔,你们误会我了,我对我姐没……”
夏瓷冷道:“闭嘴。”
“听好,”夏瓷没空听她的谎话,走到她面前,冷脸直言,“如果我今天进到这房间,是另一番景象,我会以我最真诚的方式感谢你。但现在,你显然没有你母亲善良。”
沈心莹还妄图解释,“阿姨,这是误……”
夏瓷面无表情打断,“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已经认出我身边这位是沈澜导演。你认为沈导和我会看不出进门时你演的那一出姐妹情深?”
夏瓷毫不客气揭穿沈心莹的目的,一步步逼得沈心莹连连后退,“请你记住,我的女儿是沈薇梨,和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不会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你眼里容不下我女儿的衣物、用品,那么我告诉你,我眼里也容不下你再继续作恶。”
“你敢再对我女儿作恶,我就让你知道一个母亲可以为女儿做到什么地步。”
沈心莹退后坐到床上,燃起的希望落空,这么快就化为泡影,脸色僵硬煞白。
夏瓷对待欺负自己女儿的人,绝不手软,冷眼俯视着这个不知分寸的丫头,一字一顿警告:“我希望你牢记,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最愚蠢。”
*
沈薇梨和范美惠下楼走到车前,周燕焜立刻下车向大步走来。
沈薇梨开后备箱拿东西时,忽然感觉到身后有踩着雪的脚步声接近,猛地回头,见是周燕焜,他像个黑影一样无声地接近她,她下意识“啊”了一声。
范美惠连忙回头,看到是周燕焜,她微诧地也“啊”了一声。
周燕焜退后半步,礼貌道:“阿姨好,抱歉吓到您了。我找我姐,有事和她说。”
范美惠猜想还是和感情有关,叹气点头,对沈薇梨说:“那你们聊吧,妈先上楼。”
沈薇梨没点头,在她妈转身回去时,她也转身跟上去,边头不回地说:“我去楼上给你取手镯。”
但她刚说完,羽绒服袖子就被周燕焜给抓住。
被迫停住,沈薇梨回头,皱眉道:“手镯在楼上我包里。”
周燕焜在浅黄的路灯光下垂眸看她,“沈薇梨,我不要手镯。”
沈薇梨挣扎着推他,但羽绒服袖子被他抓得很牢。
挣扎间,范美惠已经进单元门。
单元门关上时,响起一道掀翻冬雪的声音。
沈薇梨无奈道:“你不要手镯,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
周燕焜这三个多月来,从未平静过,心里总是有火燃着,把他身体里的水和血液都烤干了,让他烦躁不安。
但他在终于知道自己的燥怒究竟为何时,所有要发了疯般的火气就都散了。
全部情绪皆化为想念和贪恋。
周燕焜变得像小时候一样乖,听沈薇梨的话,乖乖松手,眼巴巴地乖巧看她。
然而沈薇梨却说话不算数,转身又抬脚走。
周燕焜心里一慌,双手伸过去,紧紧环住她腰,在她身后抱住了她,“姐。”
他用了力气,弓腰抱得紧,下巴贴着她的侧脸,气息急促。
沈薇梨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失去了反应,直至感觉到脸侧他喷出的热的气息,她别开脸,用力掰着他双手,“你先放开我。”
周燕焜紧紧抱着她,“不放。”
像委屈般控诉着她撒谎,“放了你又走。”
沈薇梨深呼吸,“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