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也不想程云舒过这样的生活,既然乔尼让他这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反正是一举两得的事,他自然不会拒绝。
雪鹰一点都不知道两个人在算计她,她现在正在公司开会。快到年底了,所有的事都提上日程,包括伤员的安置还有新加入成员的培训。
他们的工作不是一般保镖那般轻松,每次接的任务都可能遇到危险,他们的客户身份莫测,财力雄厚,最主要的是很危险,敌人太多。
她忙了一天,虽说没有到焦头烂额的地步,那也是心情烦躁。站在玻璃窗前,平复一下心绪,这才准备去无尽之夜。
她今天是自己开车去的,平日里出行都会有人陪着,生怕她出事。三年前格斯特的事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虽说后来也解决了,也算是给乔尼他们一个提醒。
无尽之夜一听就很诱惑人,她站在路边像个小模特,路上的行人不免驻足瞧上几眼。
雪鹰冷着脸,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若不是她今天心情不错,早就出手收拾这些人了。
方扬远远就看到怒气腾腾的程云舒,他下车后向他走过去。“云舒。”
“大叔。”雪鹰笑了笑,总算是气消了。
方扬拍拍她的肩膀,雪鹰指着马路对面的餐馆,笑着道:“就是那家,我们去吃吃看。父王给我找了专做中国菜的厨师,平时很少出来吃饭的。”
方扬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雪鹰也没有挣扎,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两人过了马路,有说有笑的推门进入餐馆。
“停车。”
一辆银白色的跑车突然停下,后车座上的男人突然打开车门向外跑,他看到了朵朵,一定是她,只是转眼间,那个人影就消失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发呆。司机也随后下车,站在他面前,试探的问了一句。“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秦栾摇摇头,脸色发白,很显然是情况不好。他冷着脸打开车门,抬腿迈进去,坐在后面沉思不语。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回家。”
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吗?三年了,程云舒总是不时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失去了终究是失去了。
程云舒已经成为程家人和那些朋友的禁忌,每一次提起这个名字,都会让人感觉疼痛。
秦栾曾以为时间可以抹平那个伤口,事实上,不是每一次流泪都能被风吹干,这就是人生。
雪鹰和方扬坐在包间里,一桌子各色中国菜式。雪鹰吃的心满意足,她平日里几乎不吃西餐,只有父王和母后回来时才会吃。
方扬望向她的眼神很神情,柔和的目光点着星光,能够再见到心爱的人他已经满足了。雪鹰一抬头就撞进他的眼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那种眼神背后的深情。
她默默低下头,似乎是想要去逃避,心里早就一团糟。明明只是见过几次的人,为什么会有
这种奇怪的感觉。方扬的神情太过宠溺,她一时难以接受。
“大叔,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一个人,要不你怎么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
方扬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程云舒终究还是要回家的,必须先给她灌输一点理念。
“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一摸一样,她叫程云舒,三年前在一场空难中死亡。”
程云舒攥着筷子的手紧了几分,程云舒,云舒,两个名字交叠在一起,眼前出现很多场景。
方扬摸摸她的头,温柔的道:“别想,你就是你,有些事现在你可能想不通,未来的某一天你就会明白的。”
雪鹰眼神迷茫,揣测他这话的意思。她有种预感,程云舒与她有某种联系。
“吃饭吧,你还小,不要想太多。”
小?雪鹰嘴角直抽,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完全是一个成年人好吗?
嗯,父王和哥哥们总是叫她小公主,确实也把她当成小孩子。
秦栾回到自家的庄园,一直是闷闷不乐的,秦母还以为他坐飞机太累了,问了司机几句也就过去了。谁知一连三天,秦栾都闷在房间里不出来。
秦母这才发觉儿子不正常,从管家那里拿过钥匙开门。她推开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浓浓酒气让她禁不住蹙眉,秦栾三天不出门就是在这里喝酒,她心里的火苗蹭蹭长。
秦母算是个女强人,个性比较强势,她把酒瓶踢到一边,过去将儿子扶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谁允许你自己糟蹋自己的。”
方扬喝的酩酊大醉,脸上还挂着泪珠。秦母再生气,看到这一幕也气消了。她打电话让管家上来,给秦栾洗漱,自己出去调查秦栾这般的原因。
她把司机找过来问问,司机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小少爷的事他哪里知道,不就是去机场接人,怎么回来还摊上大事了。
“老王,那天你去接栾儿,他真的没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