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莎想尽快化解难堪的局面,拉了拉何明远胳膊,压低声音道,“每个人在工作上难免不会出错,我主动承认错误,及时改正,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你认识不到自身错误,我看你不适合当化验员。”说完,何明远便喊刘莎的头,“老沙过来下!”
“你?”刘莎急得不行,气得直跺脚。
新大海见刘莎受气吃瘪,冲何明远吼道,“你不就是比刘莎早进粮站几天嘛,装什么老员工呀。”
“刘莎同志犯了粮站的大忌,还不兴我批评了?”何明远义正言辞,话语掷地有声,“我已经给刘莎同志留面子,她做了什么,让她自己说。”
看刘莎心虚的样子,新大海心知肚明,却楞要替刘莎出口气,他颠倒是非:“何明远你对新来的同事不友好,处处针对刘莎同志。她已经道歉认错,你还揪着不放,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再说,刘莎同志又不归你管,装什么大尾巴狼呀。”
新大海朝何明远走近,悄声低语,“由于你的挑事,检验,过磅都暂停了,耽误收公粮的进度,你担不起这个责任!还有,刘莎舅舅的大舅哥现在调到区委办工作,你还是长点心吧,别让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哼,就是丢饭碗,也要管这事。
何明远本不想较真,然而听了新大海的话,定要掐灭这股歪风邪气。
“县官不如现管,在粮站她犯错了,就要承担相关的责任。”何明远的大手重重落在新大海的肩上,“想‘助人为乐’是好事,弄巧成拙赔了夫人又折兵,划不来。”
“你早晚要倒霉!”
“我坐得正行得端,始终自在心安,不惧人言难畏!”
何明远油盐不进,不吃他这一套。
新大海竖起指头晃了晃,狠瞪着他,“行,咱们走着瞧!”
何明远推开他,径直走向刘莎。
这时老沙来到他们面前,问明情况,把刘莎叫到一旁狠批了一通,并让她写检讨。
见彻底暴露,那些人推着粮车,灰溜溜地走掉。
随后张站长把刘莎调到后勤管物资分发。
这下所属后勤部的新大海能与刘莎天天见面,高兴坏了,他心里默默感谢何明远为他做嫁衣。
可刘莎压根看不上新大海,但他的嘘寒问暖以及送给她的东西全单全收。
这让新大海更有动力去追她。
刘莎为了搞定何明远,运用粘人战术,何明远值夜班,她就跑去陪着。
何明远喜欢珠算,她偷偷去学。
甚至投其所好,周末跑去何明远家跟何妈妈学习织毛衣。
时间长了,何妈妈觉得刘莎这孩子还不错,认为儿子和宋清秋成不了,不如跟刘莎好。
可何明远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宋清秋。
屯子里大部分男孩子像儿子这么大都定了亲,唯独儿子一直没个着落。
何妈妈深表无奈,喝闷酒。
而何爸爸并不看好刘莎,默默陪妻子一块喝酒,自言自语着分析宋清秋与刘莎各自优势。
宋清秋在杨桂兰教导下长大,杨桂兰书香门第出身,老太太明事理教导有方,宋清秋自然也不会差。
刘莎这个姑娘表面看似热情,为了何明远什么都肯做。但私下为人处世,拜高踩低,外面的人对她评价可不咋地。
“最主要,一个倒贴,另一个有征服欲。男人嘛,都会选择难以征服的那个。”
“切,儿子跟你一个德行。”反正她管不了,何妈妈白了丈夫一眼,儿子的事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