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宋清秋站在门里向外问。
“姐,是我。”
“清姣?”宋清秋随即打开店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蝙蝠衫样式的白色貂皮大衣,喇叭裤,戴着一副蛤蟆镜,特别时尚的女孩。精心画出大红色嘴唇感觉是十分娇艳,像是玫瑰花一样的颜色,化着精致的妆容,耳朵上戴着一对大大的银耳环。她打扮这样时髦,清秋真没认出是清姣。
“清姣是你吗?”
宋清娇摘下蛤蟆镜,放在唇边哈了口气,在衣服上擦了擦,说:“我这身行头太时髦,二姐没见过吧。赶明个,我也给你弄一身,没几个钱的。”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往屋里灌,宋清秋拉着清姣进屋,“招呼不打一声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孙岩呢?”
“别提他。”宋清娇刚才还满面笑容,听到“孙岩”两字,脸色瞬间沉下,端起茶杯低头喝热水。
看这架势,两人准是吵架了。
“吃饭没有?”
“我刚下火车就到你这来了。”清姣抬起头,露出两个酒窝,“姐,我饿了,有啥吃的没有?”
“稍等会儿,我给你做。”
没多久,两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端上桌。
宋清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真香!二姐做饭的手艺在不知不觉中又提高了,这要是到南方开个东北菜馆,那可就发财了。”
宋清秋笑笑,“我只钟爱剪纸,做饭那是填饱肚子的本能。”
“切,说的那么高雅干哈,什么挣钱干啥。”她在孙岩的熏陶下,想法也都如出一辙。
清秋摇头轻笑,问清姣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跟孙岩离了婚就回去。”
“离婚?因为什么?”
“过不下去了,就不过了呗。钱挣不来几个,还整天充大头,在外面胡吃海喝。两个人的家,指望我一个人扛着,我可不想把青春浪费在这没价值的家庭上。”
宋清秋愣住,这两人把婚姻当游戏啊,不顾双方父母的阻拦,费劲儿心力去扯证,这才过去多久啊,经历点磨难就放弃。
“你找他好好谈谈,毕竟好不容易在一起,怎可轻言放弃。”两人费尽心力领了结婚证,宋清秋希望清姣别轻率做出决定。
可清姣却说,“我们俩想法不同,在我的世界里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没钱喝风吗?谈不拢,趁早分开,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碗面条下肚,连汤都喝了个干净,放下筷子,接着往下说,“姐,户口本在你这吗?”
“在家。”
“你帮我拿回来,我用用呗。”
“你决定好了?”
“对。拿到户口本,我就给孙岩拍电报,让他滚回来。”
清秋留她在店里睡,她瞅了瞅店内这么多人挤在两间房内打地铺,不由得皱眉,“大冷天,我可不想亏待自己。”
“行,路上注意安全。”
清秋没有挽留,将她送出门。
宋清娇戴上白色礼帽,缩着脖子里冲进风雪里,在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下。
清秋以参展需要户口本为由让崔秀颖帮忙回家取,宋妈妈现在把户口本看得很紧,对崔秀颖再三盘问,又跑去村委会打听虚实,见老牛婆说确有其事,不情愿地拿出户口本。
清姣拿着户口本赶往鹤城,与孙岩汇合。
一见面,孙岩就给了宋清娇一个大大拥抱,“老婆我想你了。”
“放开我,咱俩都要离了,甭说这些没用的。”
“只要一天没离,你就要尽到做老婆的义务。”孙岩呵呵一笑,抱起她,清姣不停挣扎着,两人交战正酣,身影交叠,一起跌倒在大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孙岩从大床上缓缓坐起,套上外套,点燃烟卷,吸了一口:“清姣,刚才舒服吗?”他像是故意恶心她一样,人畜无害的朝她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