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展出的作品已经寄出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生意上的事,你吩咐一下,我去办。”
何明远在她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大手落在她腹部轻揉着,“下面还疼吗?”
“嗯有点疼”宋清秋点点头,何明远铭记医嘱,今个下班回来的路上又去找老中医开了外洗消炎止痛的中药。
这会儿在砂锅里熬煮着,估计差不多好了。
他翻身下炕,兑好药水端进屋里,上来扯她的裤子。
宋清秋拍开他的手,“干嘛?”
“我给你消毒上药啊。”
“我自己来。”
“你自己消毒不到位,我来,你乖乖躺着。”
虽然她与他多次坦诚相见,但是此刻药水触碰带来的冰凉感,还是让她脸颊泛起了红晕。
见何明远没有任何动作,宋清秋便问,“好了没?”
何明远注视着她那缝了好几针的伤口,“如果我可以替你受这份罪,头拱地我都上。”
“那下辈子,咱俩换换,我当男人定要身披戎装上阵杀敌。”
“哟,海鹏和桂香来了,快屋里请。”
“清秋呢?”
“在屋里。”
宋清秋赶紧套好裤子,催促何明远去开门。
何明远打开房门,对许妈妈笑脸相迎,“干妈里面请。”
“干妈。”宋清秋清脆的声音入耳,许妈妈望向炕上的人儿,“哎哟,快躺下。”
宋妈妈拉着宋清秋聊着家常。
何明远沏茶倒水,一点没闲着。
许妈妈捧着茶杯突然说,“秋儿,若楠生了个女儿起名叫子伊,一直住在娘家······我听她说,良子生前说过你们两家做亲家的事,你们生了儿子,恰好我们家是个闺女,咱们不如随了良子的心愿。”
何明远不等宋清秋发言,抢先接过话茬,“干妈,现在定娃娃亲尚早,将来孩子喜欢谁,不是我们这些做父母能左右的,所以我和清秋也不打算干涉孩子的婚姻。我也想学学我妈,我这一路走来,能娶到清秋,我亏了我爸妈的支持。”
话已说开,许妈妈没有过多纠结。
儿子活着的时候,她处心积虑要让儿子改换门庭,把光宗耀祖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尽管儿子遵从她的安排,可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她觉得很疲惫。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开始慢慢学会向妥协,学会放下。
理解了生活的事与愿违,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事也就算了。
可惜儿子不会与她和解,但她却与自己做到了和解。
其实她只是完全活回了自己,回归了若干年前,还没结婚时,那个能接受很多新鲜事物,也对一切持包容和理解状态的年轻女孩。
所以她淡然接受现状。
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只需要祝福就好。
许妈妈从手提篮里拿出带来的东西,“我给孩子做了两身衣服,还有鞋子。这毛衣,下个月就能穿了。”
“干妈织的毛衣真好看。”宋清秋拿在手里打量着,“干妈手巧,开个毛衣店不错。”
“我正有这个打算。我和你干爸都商量好了,在家里办个小型加工作坊,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