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秋冷笑一声,走上前。
“刘莎,我真小瞧你颠倒黑白的能力。悦悦是我干女儿,整个高中时期都住校刻苦学习,何时与你那个混大街的儿子谈的恋爱。还有啊,是你儿子欺辱了我女儿,你想让你儿子逃脱法律制裁编造出这样的故事,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宋清秋,我儿子的确看上你女儿,大不了我们家把你女儿娶进门。”刘莎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为了儿子,她已经不要什么颜面。
厚颜无耻!
宋清秋气得呸了一声,换上愤慨的表情:“你也那个儿子不配,你就别做春秋大梦了。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出具谅解书。新跃是成年人,要为他的所做付出应有的代价。”
宋清秋一字一顿地说完,扭头进了店里。
刘莎爬起想要追过去,何明远拦住她,“你,好自为之吧。”
“何明远,你也有儿子,你更能理解我的心情才是。”刘莎又打起苦情牌。
何明远义正言辞地说:“我是有儿子,但我不会帮着孩子掩饰罪行,我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听完这番话,刘莎的力气像被抽走一样,“噗通”跪在何明远脚下,“当年,我不该算计你,反而把自己搭进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怜可怜我吧。”
“人情味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对藐视法律的人绝不能手软。”何明远落摞下这句话,走进了剪纸店,他扭头看向刘莎,“别忘了,你儿子还欠我们家悦悦一个道歉。”
刘莎立马冲他磕着响头,“我替我儿子道歉。”
“我们不接受!你儿子变成这样都是你和新大海纵容的结果。”
何明远站在门口用低沉冷淡的声音说:“你儿子做的坏事一箩筐都装不下,你要是现在醒悟还来得及。”
“让开,让开!”新大海大声喊着奔了过来,一把拉起刘莎,“你这个败家娘们快点跟我走,又有好几家把咱儿子告了。”
她都花钱摆平了不是?
刘莎一头雾水,瞅着脚步生风的新大海背影,她也敢问,任由拉着来到派出所。
一问才知,新跃这两年捉弄了不少女孩。
今年上半年,他夜里拦路截住一个下夜班的年轻女孩,扒光了人家,让对方跑回了家。
女孩父母顾及名声没有报警。
另外两家的家长含泪哭诉,新跃跟那些混混对他们的女儿虽然那个啥未遂,但他们女儿从那之后噩梦连连,精神恍惚,再也无法正常生活。
这三家家长听说新跃因欺负侮辱一个女孩被拘留,他们再也坐不住了。
经过警察的调查和走访,证据石锤,新跃作为主谋判了六年,那几个混混作为参与者判了五年。
刘莎后悔莫及,自己扇着自己耳光,“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没法活去死啊!”新大海恶狠狠盯着刘莎,像是看仇敌似的,“好好一个孩子,让你教育成什么样了。”
“孩子出事,你赖我,你怎么不教育。”刘莎冷笑着,“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当年干的那些事,为啥不报应到你身上呢,老天呐,这不公平。”
“你算计何明远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
两人在法院外互扒对方黑历史,雷倒众生。
引来路人纷纷驻足,一个个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听着。
宋清秋和何明远也参加了庭审,从里面出来。
听了两人的对话,宋清秋上前拉开刘莎,“行了快别说了,你们俩赶紧住嘴吧。”
“用你管,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能进去。”刘莎推开宋清秋,继续与新大海掰扯。
既然人家两口子吵架不要脸面,她一个外人为何要掺和。
宋清秋忍不住笑了出来,刘莎莫名其妙,狠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这下大家都知道你们两口子自导自演的大戏了。”
“我们演戏我们乐意,新跃也不是别人的种,是他新大海的。”刘莎突然不说话,她觉得根本没必要跟宋清秋说这些。
拉着新大海灰溜溜地走掉。
何明远牵着宋清秋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的闹剧收场了,估计日子也过到头了。”
宋清秋摇摇头,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