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月凄然一笑,“老夫人,月儿想单独同您一叙。”
张嬷嬷犹豫的看向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想了想,挥手让她和冬晴出去了。
叶如月当即跪下,甚至没看地面上的碎片,直跪了上去,膝盖都沁出了血。
“求老夫人恩典,让月儿离府吧。不论是能给月儿点碎银傍身,寻份差事做,还是将月儿嫁出去,月儿都情愿。”
她双眸含泪,满面凄苦。
“我自问对霖郎问心无愧,一往情深,可我终究只能为他的外室,旁观着他与欺辱我的陆雨柠恩爱,这无异于剜我的心!”
“这也便罢了,霖郎身边却还会有旁的女人,甚至可能往后不止一个!”
“挨板子差点死过一通,月儿想明白了,我离府对谁都好,求您答应!”
她深深的俯身磕头。
叶如月眼底的哀伤叫秦老夫人怔住了。
仿佛心灰意冷死心了。
秦老夫人明了,叶如月这是知道了静珠的事,被打击的。
但秦老夫人不信,“你为霖儿多心,又生下泽哥儿和玉姐儿,当真愿意离开?”
叶如月黯然道:“若老夫人不信,大可看日后。便是此刻老夫人寻了人叫月儿嫁去,月儿也无怨言,只求能安安稳稳过下去。”
秦老夫人皱眉;“霖儿知道吗?”
“不知。但老夫人放心,月儿会自己告诉大人,这是月儿主动求的,而今陆雨柠再,大人没法硬留下月儿。”叶如月平静的说。
秦老夫人便有些意动了,盯着叶如月半晌,就道:“这些年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便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后半生有靠吧。”
只有嫁人了,才能绝了霖儿的心思。
叶如月依然很平静,“听老夫人的。”
秦老夫人等不迭了,转身就走。
叶如月抬头,“那能否解了月儿的禁足?”
秦老夫人随意的摆摆手应了,很快离开。
叶如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直到冬晴进来,叶如月又瞬间收起面上神色。
“呀,叶姑娘,您膝盖都被划伤了!”冬晴赶忙过去扶起叶如月。
叶如月看着她,“老夫人已经答应了。你先将这里收拾好,去管家那儿领些新的吧。”
冬晴应是,但还是先帮叶如月处理好伤口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