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钱嘛。
少女笑容明媚,不掺一点虚假。
简溪看着这样的罗放,觉得她这样演戏也很有意思,忍不住就有点着迷。他顺着罗放的意,咬住一个,在她的注视中咀嚼然后吞下,点点头,评价道:
还不错。
仿佛一对寻常夫妻,然而实际上各怀鬼胎,同床异梦。
早饭吃完后,罗放本来想四处转转,却被简溪拉住了胳膊。男人的眼神温柔深邃中带着不容置疑:
陪我练琴。
罗放愣了愣,也很明白自己没有议价的权利。
她见了阳光,吃了外卖,从不见天日的牢房到登堂入室,作为囚犯来讲已经足够放肆。于是没有丝毫异议,她粲然一笑,挽上简溪的手,甜甜蜜蜜地上了楼。
假,好假,然而互相认同的虚假,反倒正合了简溪骨子里的某种疯劲,他也就乐意这么演下去。
宽阔明亮的琴房里,随着男人十指翻飞,优美的琴音倾泻而出,女孩却听得兴趣全无,直打哈欠,直到一曲奏完,才敷衍地鼓掌,例行公事一般问:
是什么曲子?
德彪西的月光。他同样回答得简单,独角戏总没意思,于是开口又问:有没有想听的曲子?我可以弹给你听。
罗放思索半天,不确定地说:我也不记得名字了,就是西游记里那段,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你会弹么?
简溪不答,只伸出一只手在琴键上按了几下,熟悉的曲调顿时在房间中响起,这不过是哄外行人的玩意,罗放却听得开心,甚至好奇地凑近。
简溪其实也只大概记得高潮那么几句,更不想为这种曲子浪费时间,于是很快就停了手。
他看向不知所措的少女,笑了笑,说:过来。
罗放乖乖过去,男人压好琴盖,让她坐到上面。
少女只穿着男人的衬衫,翘着两条细白的腿,大大方方把上百万的斯坦威当凳子坐。
素白色的女孩,黑色油润的琴,共同营造出一种凄艳诡丽的美感。
罗放偏着头凝视简溪,看到男人眼中逐渐染上欲色,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手,坦坦荡荡地阴阳怪气:
我知道了,你想在钢琴上操我。
少女表情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她真的长进了,简溪想。
心中不免升起几丝危机感,更多的却是棋逢对手的快意,男人吻上去,一手扯落女孩身上单薄的衬衫,脑中忽然想起塞基洛斯墓志铭的那两句歌词。
lifeexistsonlyforashortwhile
andTimedemandshisdue。
之后的两天,都是对第一天大同小异的复刻,直到第三天,简溪预定逃往意大利的日子,早上起床,男人捏着手机问她想吃什么。
罗放捂着嘴打哈欠,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慵懒。
找家广式早茶吧。
虾饺不要笋,牛肉球不放陈皮,糯米鸡不要香菇,哦,再加一碟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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