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愣,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客厅,总觉得自己对何灵川有一种亏欠。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他屋前种的昙花,他说那些昙花是他亲手种的。
昙花,谭笙。
他是为我而种的吗?
想到他那时候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立刻又脑洞大开的反问自己,那何灵川出家,是否也和我有关呢?
我还一直以为,何灵川出家,和他母亲病故有着直接的联系,可他却说愿意为我还俗。
我想到这里,心中一凛,愧疚的感觉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不经意当中,我的身子却猛然被一个宽阔的胸膛用力的搂住,他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的恐惧和颤抖,“小东西,留在我身边,不要嫁给何灵川,好不好?”
玉蝉锁 第20章 邪门的盒子
他在恳求我吗?
我微微一愣,眼睛里掉下泪来了,却是故意逞强的说道:“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不用我嫁给他。他也会想办法打开帮你打开盒子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管他是什么人,你都是我的人。如果一定要嫁给他才能打开盒子,我宁可不开盒子,舍弃盒子里的东西。”萧龙溟的这一席话霸道异常,却是用冰冷而又颤抖的身体紧紧地将小小的我藏进了臂弯之中。
我的心在这一瞬间完全的被萧龙溟降服了,在他的心目中,我比盒子里的东西还重要。这是真的吗?
我偶尔会觉得遇到萧龙溟的事件,仅仅只是一场梦,一场浅尝即止的梦。
我对他有好感,但是不敢说,因为他的来历神秘而诡异。他收走我的阳魄,只是为了将我留在身边,让我帮他打开其余的下落不明的盒子。
所以,他让我留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只觉得我是被需要,而非被爱。此时此刻,我却多了一分妄想,妄想萧龙溟可能也是对我有着好感的。
我的心慢慢的说服自己用双手搂住他的时候,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有气无力的推开我,苍白的额头上溢满了汗水。
“怎么了?龙溟,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作了?”我想上前关心他,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震开,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三步才停下来。
他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表情阴沉,目光看着地面,身子因为缺失魂魄带来的折磨而战栗着,“你……你不是她,不是!离我远一点,去吃饭,小东西,别来打扰我。”
倏地,一阵阴风扑面,吹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闪,往书房的方向去了,紧接着书房的房门发出“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我不是她?
我脑子里慢慢的想着萧龙溟说的话,坐在饭桌前听他的话吃饭,吃着吃着就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有些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
他原来并不喜欢我,我成了某个人的替代品吗?
那我对他的喜欢,只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心里面的纠结的想法一闪而逝,立刻就想到他此刻又要忍受灵魂深处带来的折磨,这种折磨每时每刻都在发作,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时间会变得特别的严重。
他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不让人靠近,应该是怕再次伤到我。
他还是关心我的!
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都不能让他继续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我放下了筷子,打了个电话给槐香,我在电话里问她。问她假如说我和何家的盒子,是一个系列的,民间还流失着其他二十二只盒子,那么这二十二只盒子,在她看来有没有什么可靠的线索。
槐香不愧是古老世家的后人,家学渊博,在电话里不假思索,“有啊,我记得以前在八仙庵古玩市场开古字画店的王老板,他就有一只祖传的盒子,盒子也和你们一样内部有自毁装置。不过那盒子忒邪门了,我跟你讲……”
玉蝉锁 第21章 王老板
说到王家祖传的盒子有关的邪乎事儿,槐香的声音就突然压低了。
我在电话那头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只听槐香讲,王老板的这一只盒子是沉香木的盒子,跟了王老板好多年了。王老板祖籍就在我们所在的城市,年轻的时候混迹香港古玩界,年老了以后隐退到了八仙庵古玩市场,开了一间字画店。
王老板一直极为珍视这只盒子,但是以他的能力却没办法搞清楚盒子里的秘密。所以他只能去找槐香家里的长者鉴定这只盒子,只不过当年的王老板,才到了槐香家的大门口就叫人给轰出来了。
听说这只盒子是一直带有诅咒的盒子,所以槐香的家人是连碰都不想碰一下这只盒子,据说就是碰一下盒子也会受到诅咒的牵连。
有传言说,不管是谁碰了盒子,都会子孙满堂,儿女成群。但是这些儿女一般都只能活到二十岁,只剩下一个子孙儿女可以无疾而终。
接连数代,都是如此。
王老板就是其余几个兄弟姐妹当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有了下一只盒子的线索,那就又多了一条能帮萧龙溟减轻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