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手中的被子果断一滑,直接落到了床边。
陆飞鸢还没反应过来,枕头旁边便已经紧紧挨着另一个枕头。
楚聿辞拍了拍自己的枕头,极其自然地在她身侧躺下,下一刻握住了她的手。
“鸢鸢,我睡觉不老实,容易往床下滚,要麻烦你拉着我点了。”
陆飞鸢动了动手腕。
“好。”
初次被人握着手睡觉,陆飞鸢花费了一会儿才睡着。
夜半,被一阵窒息感惊醒。
醒来,才发现,楚聿辞将她整个圈在了怀中。
她动了动,努力给自己撑开了一点距离,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看来还得再适应适应。
安阳侯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宋之舟给二叔礼部侍郎送了信,结果却得知礼部侍郎卧病在床,已经起不了身了。
礼部侍郎夫人倒是回了一封信,只说要照顾夫君腾不开手,让人送来了好几卷经书,说是能帮着祈福,让安阳侯夫人早日好起来。
安阳侯夫人气的当场将经书撕了个粉碎。
“送这劳什子的玩意有什么用?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真当我看不出来,他们两口子就是故意和我们撇清关系?”
安阳侯夫人气的咳嗽起来。
换做以往,早就有嬷嬷和侍女贴心的端茶水、拿痰盂、送帕子、拍后背了。
现在……
下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她冷眼看向沐婉婉。
“都不知道要给婆母奉茶吗?”
沐婉婉正发愁着今天到底从里能弄来点银两。
听到这话,心中怒火上涌。
“母亲,今时不同往日,您多将就一下吧。热水还没烧好呢。”
从前奴仆成群,要什么东西都是一声。
如今,想喝口热水,都得先想办法去买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