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只只抬起头,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到她想要的答案。
但他眼神中的霸道与执着使她不禁感到一丝无奈和心疼。
“可你也要知道,你始终是要和别人即将要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我们这样真的合适吗?你就没有想过你未来的妻子会不会介意吗?。”
周篡琛心中一震,这句话瞬间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痛苦。
他并不知道沈只只在说什么,他也没有要结婚。
只是她这番话在他眼里却像是逃避的借口一般。
周篡琛沉默着,内心一时怅然若失。
在沈只只坚持冷静的态度下,他豁然放松了紧紧搂着她的手,漠然退了一步。对峙如沙堡般倾塌,理智渐渐战胜了他的胸中火焰。
“随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倦怠,语气虽淡然,心却五味杂陈。
仿佛先是一声轻叹,然后默默转身离开,走回书房,留下沈只只独自站在客厅。
即便心念未息,但尊严与自制牢牢锁住了他。
听着周篡琛脚步声渐行渐远,沈只只的心蓦然空荡,尽管她努力说服自己“不必在意”,但酸楚仍无可抑制地涌上心头。
她希望一切不过是周篡琛对她短暂的放不下,她不愿美化这个让她伤心至深的夜晚为其他,仅因为他无法动摇的迟疑。。
沈只只在客厅沉思良久,终决定不再陷入这些情绪的泥潭。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让昏暗中的心也随之稍微放松。
回到房间,她来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绘满细致笔触的婚纱设计稿。
窗外安静夜色仿佛一扇大幕,月光洒落进来,给她的桌子染上点点清辉。
沈只只轻拭眼角,坚定地拾起缝纫针,一针一线间,反复追索心中那纯粹的灵魂创作之美。
大部分夜晚她都与婚纱为伴,只有在创作完成时她的心才会获得些许平静。
夜深人静时,她似乎能更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痛苦、失落、与期待,在指间流动如水。
次日清晨,沈只只简单整理后,决定今日全心投入到制作婚纱的事务中。
她向公司请了假,出门前匆匆吃了几口早餐。脸上虽有些倦意,但内心对设计的坚定依然如故。
上午的时候,她通过Anne给的名片联系上了沈陶,是一个喜爱收藏名为爱情一切物品的收藏家
电话接通后,沈只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友好:“您好,沈陶女士,我是沈只只,Anne介绍我联系您的。”
话音一落,对面是片刻沉默,随后传来一个富有个性的女声:“Anne的朋友?我得知Anne不轻易推荐人。”
“是的,我很荣幸能认识他,他建议我就关于人鱼泪的问题与您洽谈。”沈只只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话,尽管对方的态度明显不合作。
沈陶在电话那头似乎挑了挑眉,“如果你说的是人鱼泪的话,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卖给你呢?”
“钱不是问题,我愿意付出合理的代价。”沈只只坚定地说,内心誓要在婚纱上呈现完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