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对这种旧教学方法的诘问,一下触动了黄塾师的灵魂。“什么?”他拍案而起,叫道,“念孔孟圣贤之书,你竟敢说没有意思,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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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不迂腐,不犯教条主义(2)
“读死书是没有意思的嘛。”孙文坚持着。
黄塾师吼道:“你好大胆,敢不尊重圣贤,不守学规!”随即把戒尺举起大吼道:“快把手伸出来,让我好好教训你!”
孙文没有被吓住。他理直气壮地说:“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些我都能熟背,就是不懂是什么意思。不懂的东西又为什么不能问呢?”
黄塾师苦心相劝。孙文仍然是不服气地争辩道:“我们来这儿请先生讲书,就是来向先生求教书中的道理,让我们多学一点道理有什么不好呢?只是背死书真是没有意思,应该讲书里的道理才对。”
黄塾师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只知之乎者也。他身上的那股“迂腐”气,是中国文化特地熏陶出的特有性格。这样的病态性格是孙文这样的老粗所不能接受的。
这次还只是孙文老粗习气的第一次流露,他说出了很多老粗的心里话,紧接着,孙文又流露出了老粗习气的另一面。
北帝庙是翠亨村极有权力的地方,里面供着北帝君和金花娘娘的神像。每逢过年过节,这里都要大办炮会,求神消灾降福。就是平时,也不断有人到此烧香磕头,求神治病,图个吉利等等。北帝君和金花娘娘就成了村上最有权威的标志了。
孙文对这种愚昧的现象很是不满,愤愤不平地说:“要中华兴起,先得把这些神像去掉。因为迷信是惧怕,是愚昧,也是落后之源。”
“迷信”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另一个致命的产物,也是制约中国发展的“拦路虎”。摒弃迷信,甚至彻底刨除迷信,是孙文向传统文化发起的又一次挑战,也是老粗性格在他身上的又一次淋漓尽致的体现。
孙文看到虔诚的村民们,既气又好笑地弯腰对老妇说:“你求这些木偶有什么用呢?北帝君连他自己也保不住,怎么能保护你呢?这些神像是泥和木头做成的,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你不可上他的当啊!”
孙文忙跳上供桌,指着北帝君对大家说:“他是泥塑木雕的,是活骗子用它来骗人们的香火钱财的。它没有灵性,不可能叫我们倒下或站起来!”
所有的香客都惊诧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时的孙文做出了更加大胆的举动,他拉住这位北方真武大帝的手,用力一拽,”沙”地一声,北帝的手断落下来,断处露出了烂木,稻草和泥土。他看着那些发愣的香客,指着北帝说:“我折断了它的手,它照样对我笑,它能保佑谁呢!连自己都保不住!”接着孙文又把北帝的断手掷到地上,拉下了北帝的两撮胡须说:“你们看,他连痛都不知道,还是对我笑呢!”
乡绅们心惊肉跳,连连磕头,嘴里不断嚷道:“罪过,罪过呀!”“作孽,作孽呀!”
大闹北帝庙,驱除迷信,孙文做出了一些当时大部分读书人恐怕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而这一切都缘自他内心深处的那种老粗习气。
孙文后来虽然书读的特别多,但是他处事的原则,办事的方法却经常流露出了老粗那种敢作敢为的习气,而不是那个时代知识分子普遍具有的学究气,迂腐气。正是由于这种底子上的老粗作风与外在所学的知识相配和,孙文才着实干成了大事。
“迂腐”的气质制约一个人的发展,让人顾左思右,举步维艰,如此的状况,同样也会将一个民族推入深渊。文人受这种文化制约的程度根深蒂固,难以自拔。
相反,金庸先生笔下的老粗令狐冲更让人喜欢,他坚持自己的做人原则,但同时又不拘泥与世俗规范,没有半点迂腐气,从而成为一代宗师。在老粗的身上,他们受孔老夫子的教诲没有文人来得深厚,从这个意义上来,具备摒弃这种缺陷的才智与胆识,也就更容易从一个全新的高度诠释,成就他们事业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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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敢闯荡,没有畏缩之心(1)
敢闯荡,没有畏缩之心
历史上的老粗都是敢于闯荡的,如刘邦、韩信、朱元璋,他们都是在与社会的博弈中获得了胜利,在他们闯世界的前期,一般都活得不是很好,如刘邦是一个混混,韩信是一个蹭饭吃的,朱元璋是一个僧人。但是,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他们的活法都象蘑菇一样,随便把他扔到哪里都照样可以生长。如果遇到了芳草地,那是他的幸运,他会比同类都生长得出色;如果遇到一堆大粪或者一片乱石岗,那他也会想办法歪着挤着顽强地生长起来。这就是老粗们超强的适应能力。
“蘑菇”生存哲学不仅仅是一种非常规手段,还是一种非常规心态。其最大的奥妙之处在于让自己低调进入社会,而不要期望值太高,顺利的时候,抓住机会迅猛发展;遇到挫折的时候也从不抱怨从不放弃,依然千方百计求生存。这有几个好处,一、可以始终保持一个良好的生存心态,不至于自命清高自寻烦恼;二、可以消除不切实际的幻想,有利于尽快磨去棱角,以适应社会为重点;三、比较容易找到自己的人生位置以及生存方式;四、可以很快掌握社会的游戏规则并融入其中。
有些人只是希望自己高起点进入社会,这会导致一个毛病,清高自许,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从而导致人际关系上的失败。有这方面毛病的人可以学学老粗的做法。
我们来看看刘邦。
刘邦出生于公元前256年,父亲刘太公,为人勤俭,持家有方,家境并不太差。刘邦在家排行老四。事情都让哥哥们做了,他便不用做太多的家务活,刘邦成年以后,刘太公开始叫他做一些事情,没想到刘邦已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极不喜欢干活。他不想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身泥巴一身汗地干庄稼活儿。刘太公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先是规劝,继则斥骂,说他“不能治产业”,“不成器”,“不如老二有出息”。刘邦挨了骂,心里冒火,一怒之下,卷了铺盖,离开家门。
刘邦主动把自己扔出了家门,开始在社会上浪荡。
刘邦离开家门,无人管束,每天东逛逛西混混,倒也十分自在,只是每天的吃饭成了问题,只好到住在乡间的嫂子家混饭吃。嫂子心里很不乐意,可面子上抹不开,也就勉强供给。可这时的刘邦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主,自己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还隔三差五地邀一帮朋友过来,在嫂子家白吃,这就使得嫂子非常生气,就想了一个办法把他赶走。
被嫂子赶出来以后,刘邦又继续面临着生存问题,好在他朋友多,可以在朋友那里东一餐西一顿的。但久而久之,刘邦觉得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便琢磨着怎么找一个既不用干活,又吃得好玩得好的地方,他将这个想法与他的一帮朋友说了之后,不久,就有了一个机会。公元前224年,秦王政派大将军王翦攻灭楚国,在沛县设立泗水郡,需要一个亭长,在朋友的帮助下,刘邦当上了泗水亭的亭长。
刘邦当亭长后,温饱问题解决了,他高兴了几天,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又不满足了,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刘邦是一个好酒好色的人。于是刘邦瞄上了泗水河畔开酒店的女掌柜王媪与武妇。王媪、武妇各开了一家小酒店。
刘邦刚开始去酒店里喝酒的时候,还会付一点钱。混熟了以后,他每次喝酒时都要一边喝酒一边与老板娘打情骂俏,说些醉话。两位老板娘也是一个风流的主儿,刘邦的一张油嘴哄得她们很高兴。刘邦见她们很高兴,就开始耍赖了,对两位老板娘说:“先记着,下次再付” 或者说:“忘了带钱,先欠着吧,下次一起带来。”久而久之,他连这些客套话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