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她却还有一个你。每次我看到你娘笑得一脸幸福的时候,我心里就好恨,恨老天不公平,为什么你娘可以过得这么幸福,而我这一辈子却没过上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二夫人的表情怨恨而狰狞:“当时我就想,如果能让你娘不幸,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曾经想过要杀了你,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后来你长大了,又有一身武功,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便绝了这分心思……”
二夫人看着寒锐:“在第一个林姑娘来寒家的时候,你娘可高兴了,找到我,很兴奋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的话。说她很快就会有个媳妇了,再过几年也许便能有一群孙子孙女等着她来照顾了。她那个时候,笑得真是幸福极了,幸福得我心都痛了。我那个时候突然就开窍了,杀不了你寒锐,我还可以杀你娘未来的媳妇……”
二夫人阴森森地笑了:“我花了好多心思,总算打听到那位林姑娘不识水性。我便找了个晚上避过听荷溜了出去,敲了林姑娘的门,跟她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把她带到了荷花池边,趁着她不备,把她推进了水里,一直看着她不再挣扎沉了下去,我这才离开……第二天,林姑娘的死讯传了出来,你娘当时听了居然就晕了,整整病了一个月才好……我还特意趁她生病的时候去看她……我看到她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副那么伤心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痛快……哈哈哈……”
“闭嘴!”寒锐站起来,点住了二夫的穴道,“二夫人,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也不想再听你的废话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娘和五位长老,看看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寒公子,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一直皱着眉头站在一边的顾逢喜喊住了寒锐,“刚刚我给这位二夫人把脉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有油尽灯枯之相,恐怕是活不过半年了。”
寒锐怔了怔,二夫人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是啊,我都病了已经有十几年了,命怎么可能长得了。你们想拿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要杀要剐都由你们。不过我做的事听荷她都不知道,你们不要难为她,打发她离开寒家好了。”
寒锐没有吭声,带着二夫人离开了。
等到寒锐走远了,方小景在椅子上坐下:“事情总算不像我想的那么糟糕,我本来还以为连殷琳在内的五个姑娘都是寒夫人杀的呢。”
“怎么可能!”原楚一惊讶地摇头,“寒夫人好好的杀自己的准媳妇干什么……”
“也是!”方小景点头,“确实是我多心了。”
顾逢喜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大姐,这二夫人病得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我探她的脉相,发觉脉相绵软无力却又混乱无比。一般来说一个人的脉相如此,那肯定是只能躺在床上,别说走路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会有了。但是这位二夫人却怪异的极有精神,再看她的眼睛,眼白混浊,眼神散乱……这些,都很像是幽冥花慢性中毒的症状……”
方小景一挑眉:“这样说来,如果不是这位二夫自己拿幽冥花去泡茶喝,便是有人在暗中给她下毒了?”
顾逢喜犹豫了一下:“大姐,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可是幽冥花是很罕见的东西,知道这么美的花有毒,还懂得用它来下毒的人这世上肯定不多……那个,寒夫人曾经跟我娘学过医术的……如果她看过我娘编抄的奇珍谱,她就能知道幽冥花……”
方小景托着脑袋叹了口气:“这寒家的事情果然是够复杂,害得我头都痛了,先不想了,我们先去睡觉,明天再来讨论这事吧……”
第 121 章
寒锐顾不得还是深更半夜,找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寒家弟子,让他们把寒夫人和五位长老都悄悄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还特别交待了寒夫人一定要把香巧也带来。
五位长老来了,寒夫人也带着香巧来了。
寒锐把众人请进屋里,关上了门,跟着,便伸指点上了香巧的穴道。
寒夫人惊异地道:“锐儿,你点香巧的穴道干什么?”
“娘,香巧的事我等下再跟你细说……”寒锐指指二夫人,“二夫人是杀死那五位姑娘的凶手,她自己已经都承认了……”
“怎么会!?”寒夫人震惊地看着被点住穴道的二夫人,“锐儿,你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娘,她都已经承认了,你自己问她好了。”寒锐伸手解开了二夫人的穴道。
“妹妹,那五位姑娘真的都是你杀的?”
“是。”二夫人点头,挑衅地看着寒夫人:“五个都是我杀的。第一个林姑娘是我推下荷花池去的,第二个林姑娘是被我系在楼梯口的细绳绊下楼去摔死的,是我跟王姑娘说起的邀月楼,引是她起了上楼赏月的心思,又特意去把那不太结实的栏杆摇松了。至于刘姑娘,那就更简单了,我抓了一条毒蛇,又找了个机会撞了她一下,撒了一点蛇草汁在她的鞋子上,就把蛇偷偷放进了她的院子,要知道,这草汁的味道可是蛇最喜欢的……至于殷琳,她确实是最难的一个,她那五个兄弟整天不离她左右,我根本就没机会下手。可是却被我发现,她对藏珍阁好像很感兴趣,经常晚上穿着身黑衣服在空地周围转来转去,所以我就很好心的告诉了她过机关的办法……”
二夫人咧嘴笑了:“不过我只告诉了她进去的法子,却没告诉她出来的法子……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过机关的法子的?哈哈,是秦郞告诉我的……”
“他居然把过机关的走法告诉你了……”寒夫人一脸惨白,身子一晃,寒锐赶紧一把扶住她。
“不成体统……”长老中有人一拍桌子,“寒少爷真是糊涂了,这种机密的事怎么能告诉这个女人……”
寒锐为寒夫人抚着背:“事情已经是这样了,爹他也已经死了,怪爹也没用了,不如想想怎么处置二夫人好了。她病得很重,大概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