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苏明月可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原主,她疾言厉色的说:“我爹好好的在这儿呢,他还有两个儿子,他们借的债,凭什么让我一个出嫁了的闺女还?”
“你们是不是打量我一个女人在家好欺负?你们可不要错打了主意,我男人在部队当军官了,你们敢上门欺负军属,我去村里告你们去,等我男人探亲回来,一个一个找你们算账。”
苏明月的一番话吓唬住了无理的债主,他们也知道不该来苏明月家逼债,怕她真去村里告状,他们也不占理,还怕黎老三回来了不依他们。
再说了,黎家在柳庄村是大姓,苏明月现在是黎家的儿媳妇。
不由的态度和软下来,苏有德的堂兄对苏明月说:“大侄女,不是我们要逼你还债,是你爹带我们来的,他说让你帮忙还钱。”他说着,把苏有德往前推了推。
苏有德没脸没皮的对苏明月说:“我现在没钱,你是我闺女,你替我把钱还了。”
苏明月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爹呀?“我也没钱,你借的钱你自己想法还,我不替你还钱。”
苏有德听苏明月当众这么说,觉得颜面全无,立刻暴跳如雷,指着苏明月的家说:“你没钱,你这屋里的缝纫机,你手上的手表,这院子里的自行车,这些不是钱买来的?”
“我的钱买这些东西花完了,一分不剩。”
“那就拿这些东西抵债。”苏有德耍无赖。
“哼,你是还想修河堤挑粪呢?我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上次已经说和我断绝关系了,这里是黎家,不是苏家,你欠了钱,凭什么拿我的东西抵债,你说了不算!”苏明月态度强硬,言之凿凿。
债主们听了,也觉得来苏明月家逼债不占理,更不敢强拿苏明月的东西抵债,就对苏有德说:“你借了我们的钱,我们只找你要债,你要是今天不还钱,明天就去你家拿粮食抵债。”说完,愤愤离开了苏明月家。
苏有德管不住苏明月,说了她也不听,气急败坏的走了。
苏明月看着匆匆来,又匆匆走的一群人,她摇了摇头,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杀鸡。
刘金凤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呢,她想着苏有德带着那群债主去苏明月家,肯定能逼苏明月把债还了。
这样一来,她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有了苏明月这个摇钱树,她何愁不富?
刘金凤正在盘算着,以后让苏有德出去多借些钱,让债主们都去苏明月家要债,逼她把钱还了。
苏有德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刘金凤凑过来问:“怎么样?那死丫头把钱都还了吧!”
“还什么呀?这死丫头现在是翅膀硬了,有黎家做靠山,把债主们都撵走了。”苏有德把在苏明月家发生的事,苏明月怎么说的,全给刘金凤说了一遍。
刘金凤恨的咬牙切齿,可想起上次去苏明月家要孝敬钱,黎家全家出动打他们,村长也给苏明月撑腰,罚他们修河堤挑大粪,还扣了一个月的工分,也不敢再贸然去苏明月家闹事了。
债主们等了一天没见苏有德来还钱,第二天一早,又来苏有德家要债,苏有德没办法,只好拿粮食抵账。
刘金凤把去年的陈粮装在袋子里,浮头上挖了几勺新粮充数,债主们回去把要来的粮食倒进自家米缸里,看到里面全是去年的陈粮,气的直骂苏有德不地道,以后再也不和这样的人家来往了。
苏明月去供销社买排骨,无意发现棕榈油旁边还有一桶包装一样的油,颜色清澈透明,苏明月好奇的问了一下:“这是什么呀?”
“那是椰子油,刚送到的。”
苏明月很意外,问:“这个多少钱?”
“定价两毛一斤,不要票。”
苏明月心中有了盘算,这椰子油和棕榈油一样,都是做皂的基础油,只是棕榈油颜色重,只能做肥皂,椰子油透明,可以做成香皂,香皂的价格高,那样附加值就高了,利润空间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