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芜过去亲了他一口,动作很轻,和刚才着急的样子不同。
她又伸手去触摸他耳廓上的助听器,质感很奇异,她轻轻碰了一下,就不敢继续了。
收回手的时候,他将她握住,扬眉:“不摸?”
她笑了笑摇头:“怕弄坏了。”
他轻扬唇角,捏住她的手指,让她沿着他的耳廓描摹,两人目光触及,皆是娇羞。
兴许是初尝接吻的味道,有些让人难以餍足,对视的片刻,视线莫名炽热起来。
盛遇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鼻尖贴着鼻尖,他看向她的唇,墨色瞳孔清澈汹涌,没经得起几秒的考验,又俯身辗转而上。
他很会接吻,一次比一次熟练。
每一次许听芜都被意想不到的节奏打乱章法,明明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怎么做到的。
冗长的接吻之后,她瘫在躺椅上,重新呼吸了新鲜空气,有些醉意似的看漫天星光。
后来夜愈发深凉,许听芜的手臂被一阵风吹得泛起鸡皮疙瘩。
“冷。”她笑说。
盛遇抬手将她抱起,回到了楼下的房间,将她安放在书桌上,捧住她的脑袋,再次将唇抵了过来。
漫长的亲吻。
凌晨两点,小镇万籁俱寂,东南街这片更是静谧非常,因此显得他们连交换呼吸都格外激烈。
许听芜攀附住他的脖子,想要挂在他的身上,又怕把他弄坏,所以跳下了地板。
“嘎吱——”老旧木质地板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
她有些不好意思,抱着他的脖子笑:“我好重。”
盛遇摇头,手捧她的脸颊,轻轻捏:“不重。”
还未来得及开灯,满屋昏暗,清幽月色偏要凑热闹,从窗户缝往房间里钻。
他们就着这个姿势面对面聊了会儿天,她的眼睛在月色下亮亮的。
“明天给你看礼物。”她说。
盛遇点头,抬起手,捻了捻她的耳垂。
谈及明天,许听芜不由得想得更远,她觉得是时候说一说了,于是靠在他怀里小声地:“我想报这里的学校……”
她知道盛遇走不远,省里也有匹配得上许听芜的大学,她想离他更近一些。
盛遇听到这,摇头,没让她说完,堵住她的唇,将她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她还想抗争一下,他又像是很熟悉她的敏感点那般,指腹揉搓她的耳垂,她再次在一阵战栗中闭了嘴。
后来她成功挂在了他身上,将他一扑,盛遇被她突如其来的力气压得没禁得住往后倒,两人跌在床上。
许听芜以绝对俯视的角度打量他,小手去触摸他的下巴。
盛遇被弄得笑了出声,侧过脸躲避,她却穷追不舍。
他最终只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