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律法中真有这一条吗?”黄鹤问刘准。
刘准点点头,说:“据我所知,是有这么一条。不过,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作为一个活人,我们应该灵活运用法律,而不是固守冰冷的条文。”
“你想如何灵活运用?”刘亨问。
“这个案子,在当地已经引起很大的反响。”刘准说,“这三个犯人虽然是未成年人,但他们作案的手段太过残忍了。即便是成年人,也没有他们残忍。若是,不从重处罚这三人,怕是不能服众啊。”
“本官也想从重处罚。可是,律法是高祖皇帝制定,谁要敢修改律法,便是同高祖作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怎敢和高祖皇帝作对。所以,你们两个就别为难我了。”
这时,师爷跑来,气喘吁吁的说:“大人,不好了。县衙门口聚集了好多人。”
“有人闹事吗?”刘亨神色有些恐慌。
“我们出去看看。”黄鹤说。
“最近县城涌入好多流民,他们聚众闹事,对抗朝廷。本官缺少人马,此刻贸然前往,怕是不妥。”显然,刘亨是怕了。
“咱们去看看。”刘准对黄鹤说。
黄鹤和刘准去了。
“师爷,你也过去看看吧。若是没有危险,你过来告知本官。”
“是。”
正如师爷所说,县衙门口是聚集了不少的人,但黄鹤知道,这些人不是流民,因为他认出为首的人是大熊,大熊身旁的人黄鹤也认识。
“县太爷出来,我们要见县太爷。”大熊喊。
“县太爷另有要务,我是本县师爷,你们有何冤情,告诉我,也是一样。”
“我们见县太爷,商讨的是国家法度之大事。你一个小小的师爷,做不了主。”大熊身旁的男子说。
随即,男子转身对其余的人说:“都给我跪下,县太爷啥时候出来,我们啥时候起来。”
呼啦啦……
所有人都跪在县衙门口。
“这,这如何是好?”师爷手足无措了。
“他们不是流民,不会攻击县太爷。你去让县太爷出来吧。”刘准说。
师爷寻思,除了请出县太爷外,也别无他法了。
“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叫大人。”
过了一刻钟,刘亨才出来。
大熊旁边的给大熊使了个眼色,大熊放声大喊:“大人给我做主,我儿子冤枉啊。”
“本官就在这里,你们有什么冤情,说来听听。”刘亨说。
“大人,我儿子年幼无知,犯了一点小错。恳求大人开恩,饶了孩子吧。”大熊说。
“杀人埋尸,这是小错吗?”黄鹤质问。
“纵使杀人,也是无知而为。根据本朝律令,孩童杀人,罚金五百。”
“你是何人?”刘准问。
“我叫张宝。”
“你孩子也杀人了?”
“我没有孩子。”
“你既然没有孩子,这个案子便与你无关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走吧。”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不平,人人可以说之,管之。”
“这个张宝不是好人。趁此机会抓住他,以防他日后造反。”
黄鹤知道,这个张宝就是张角的弟弟,自封为“地公将军”的人。
“他没犯法,仅凭两句话,怎么抓人?”刘准说。
“你们说的情况本官都已了解。至于如何处置犯人,本官还在商讨之中。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三日内本官给你们一个合理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