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黄鹤跑回了中堂。
吕布和王允两个人还在互让座位。
“将军,还是你请上座。”王允拱手说。
“大人是朝廷命官,吕布是相府一将。在大人面前,我岂敢上座,还是大人上座吧。”吕布说。
“将军,此言差矣。当今天下,能称之为英雄者,唯将军一人也。我非敬将军之职,乃敬将军之才啊。将军不肯上座,莫非瞧不起我王允?”
王允的这番话,吕布很是受用。
“既然司徒这么说了,我便僭越了。”
吕布落座后,王允才看到门口的黄鹤。
“这位是……”王允指着黄鹤。
“他叫黄鹤,是我的幕僚。”吕布说。
“哦,既是将军的人,也请上座吧。”王允说。
在这两人跟前,黄鹤不敢上座了。他挨着门口坐下,王允看着黄鹤,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起何时见过了。
三人坐定,侍女过来舀酒。
王允举尊,说:“老朽要敬太师一杯,还望将军代饮。”
连引三尊,王允放下酒尊,拍了拍掌,貂蝉在侍女的陪同下,徐徐走来。
貂蝉身着粉红色的长服,头上戴着一朵小花,脸上涂了淡淡的腮红。从黄鹤跟前经过时,貂蝉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她并不认识黄鹤。
貂蝉径直来到吕布跟前。
王允忙介绍说:“这是我女儿,小名唤做貂蝉。她久闻将军之威名,心生向往。今日见将军来了,哭闹着要见将军一面。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原来是貂蝉小姐,幸会幸会。”
自从貂蝉进屋,吕布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貂蝉的身子。黄鹤在一旁看的是咬牙切齿。当前,黄鹤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咬牙切齿了。
“貂蝉见过将军。”
“孩儿,为父要和将军对饮。你跳支舞助兴吧。”王允说。
“是。”
貂蝉退到中央,丫鬟放下竹帘,三人隔着竹帘边吃酒边看貂蝉跳舞。
黄鹤以前不理解为何要隔着竹帘,此刻,他明白古人此举的用意了。隔着竹帘看人,便有了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之美。朦胧中的貂蝉,如同月宫的嫦娥了,让黄鹤越发的不能自拔。
酒过三巡,王允说:“将军,咱们能否借步说话。”
吕布领会到王允的用意,他对黄鹤说:“你去外面等我。”
黄鹤虽不情愿,但不敢违背吕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