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李鸿义才明白丹雪话中的意思,看来,他刚刚的被整事件,就是丹雪教他的第一课。
丹雪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聪明!”她点点头嘉许了一声。“好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和小婉儿、青青那些小孩子还有约呢!
没空陪你了。“
丹雪口中的小婉儿和青青,都是山寨里的小孩子,虽然她在寨中是出了名的会整人,可是小孩子们好象还是很喜欢她,老是缠着她陪她们玩。
“他们找你做什么?”李鸿义好奇的问,希望她不是开班授课教那些小孩子整人,否则,往后他们这些大人就没得混了。
“你放心,我可没兴趣教坏小孩子,他们看起来好象很无聊的样子,我只好答应陪他们到北边的草原上玩玩纸鸢。”
李鸿义一下被丹雪讲中了心事,脸顿时红了一片,不过,他随即笑笑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好人坏人他们感觉得出来,所以他们才会缠着你,其实你心地很好的。”
他的话让丹雪连忙举起手,很用力的摇了摇,“你可别乱说话,我是被他们缠得没法子,可别把我想成什么好人,我还有我鬼见愁的名誉要维护!你若想学整人,最重要的是别让人说你好,一个好人是整不了人的,就算想整也没人相信。”她一脸正经的说。
丹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把她当成好人,好人不长命的,她还想多活些日子好整人呢!“你真的很不一样,”李鸿义笑着摇摇头,“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下次你什么时候再教我?”
“你还想上第二课吗?”丹雪掠了一下头发,然后看着他……
“什么意思?”李鸿义愣了一下。
“第二课绝对比第一课精采,你想,你受得了吗?考虑一下再跟我说吧!”丹雪笑得让李鸿义打心底发毛。
这样看来,他如果想学丹雪的整人方法,不知道等他学成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可以用得上?
白非寒、马汗青、柳若谷和李鸿义四个人正在白虎寨的定献厅商议着白虎寨的各项事务,这算是他们的定期会议。
通常,这个会议一开始,就是由柳若谷先将所有要讨论的事项一一报告,让其他的人听过以后再做决定,这几乎成了一成不变的公式。
不过,今天似乎有一些不同,原因是因为一向总是很少有表情的柳若谷,今天竟然脸带春色的微微上扬嘴角,光看他的脸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好事。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除了白非烟,还有什么人能够让白虎寨的冷面军师露出这样的表情。
“早就说你别硬着性子死守着你那什么主仆观念了,现在多好,连非烟最近的脸上也开朗多了。”白非寒大力的拍了拍柳若谷的肩。
能看到柳若谷这个他信得过的兄弟和他妹子在一起,他不仅替他高兴,也放心非烟终身有靠,这可是双喜临门。
“谢谢你!”柳若谷感动的说。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总是喜欢庸人自扰。现在想想,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死心眼?要不然,他和非烟也不会痛苦这么久了。
“这全是丹雪聪明,要不是她这记‘病无’、‘可救’,你再不开窍,迟早我这个非烟妹子真的会病无可救。”李鸿义也凑热闹的捶了柳若谷一拳。
柳若谷和白非烟奇迹似的成双成对,这件事的缘由在白虎寨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绯丹雪“病无可救”的奇招,早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这么好了?竟然直呼起她的名字来了。”白非寒一听到李源义直呼丹雪的名字,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哇!酸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我知道你和丹雪八字不合,我还以为你在吃醋呢!”李鸿义说着,脸上还装出一脸夸张的表情,让马汗青和柳若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给我闭嘴!我吃醋?那个女人身上不是苦的就是辣的,有什么醋好吃?”
白非寒硬着嘴说。
想起上次他在丹雪唇上尝过的甜美,他连忙摇头甩去那件事。不过是个吻嘛!
他干嘛一直记到现在?
“是吗?”李鸿义丢给白非寒一个“你心里明白”的眼色。
白非寒当然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可没兴趣承认这一点,他清了清喉咙,有些没好气的说:“你当现在是什么时间?一堆事还没解决,你还在这里闲嗑牙、打秋风?”他板起了脸不理会李鸿义,然后径自对着柳若谷和马汗青说话。
“最近恶狼堡的人有没有什么动静?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劫我们的镖,可是我怀疑最近不断发生的一些小事,一定不是巧合,很可能是他们暗中做的。”白非寒将话导回了他们今天会议的重点,他实在不想多谈那个惹他心烦的女人。
“最近我在北边的草原常常发现恶狼堡的人,看来,我们得多加小心一点才行。”马汗青双手抱胸,皱着眉头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恶狼堡的人鬼鬼祟祟的,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眼。
“这到是一个问题。传令下去,在还没有查明恶狼堡那帮人的动态之前,叫寨里所有的人暂时别到北方的草原,以免发生不测。”白非寒沉吟了一下,当机立断的说。
他是白虎寨的寨主,对他来说,寨里所有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有义务要保护所有的人。
“北方的草原?糟了!”李鸿义握起拳头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下,一个脸一下子拧成一团,像是想到什么麻烦事。
“怎么了?”马汗青不解的望着他。
“刚刚丹雪跟我说,她和一群小孩子约好了要到北方的草原放纸鸢。”李鸿义站了起来,他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