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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景呼吸一窒。
白娇娇她……
此时,白娇娇连看萧书景一眼都不愿意看,她别过头看向卧室黑暗别处。
她的灵魂仿佛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撕扯着,要把她的心给撕碎。
真的特别可笑。
她再一次为自己靠近萧书景充满自嘲。
因为她先提了公事公办,那就公事公办,她签的条约在有效期,她会遵守。
但她对他炙热的一颗心,一点点的在变冷。
萧书景很后悔刚刚用条约束缚白娇娇,因为一旦用了条约会更加拉开他们原本要疏远的距离。
他正想对她说收回这句话,但她比自己先开口答应了他,说的话带着刺更是堵的他心口硬扯的生疼。
“不是想说吗?你说啊,说完赶紧离开!我还要休息!”白娇娇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实际她的心都碎了。
这刻,萧书景一直紧紧抱着白娇娇的双手一点点松开。
他不愿意离开白娇娇,却面对她的冷言冷语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如她所愿。
此时,他怀里的滚烫温暖一瞬间消失,让他感到空荡荡的失落感,他内心中的空洞立刻扩大到将他吞噬掉。
他掀开身上盖着的薄被,他坐起来慢慢下了床,坐在白娇娇床边的沙发上。
这一刻,被萧书景给松开的白娇娇失去了她最喜欢的冷意,她空洞的心无限扩大,最后她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近漆黑的深渊中。
她心痛的难以呼吸,酸涩弥漫浓烈到重的她喘不过气,身体怎么也止不住的发抖起来。
果然一厢情愿的感情没有好结果,她就是例子,血淋淋的例子。
她的鼻息间没有属于萧书景独有的雪冷香,她没有被萧书景给抱着,无尽的失落感让她痛心彻骨。
此刻,她鼻子发酸,心里堵得她想疯掉,但她很努力的看向床边沙发座位上的萧书景。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萧书景的样子,只能依稀看到他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袍。
下一刻她翻个身背对着萧书景。
不看,她不看他。
他这么健康的人,竟然跟她说他快要死了,还说什么诅咒。
诅咒?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说诅咒,他怎么不说世界末日要来了呢?
真是一个可笑的敷衍,一个嘲弄她智商逼着她离开他的借口。
萧书景看不真切白娇娇,却大概能发觉她翻身背对着的他,这种情况是连看都不愿了吗?
他修长的手放在右边心口处,好疼,太痛,痛的他再一次想挖出心脏。
但是……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族,上千年来一直流浪没有国籍,那就是吉普赛人。”他声音低哑微颤,他听出自己嗓音中的害怕和无措,他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去稳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