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赶紧站起来,连老妇人的事情都先搁着,因为他见那老人家脸色死灰,双目紧闭,知道伤得很严重。
大夫也知道个轻重缓急,没有寒暄,立刻就仔细查看。
梁洪、绿衣女子还有后来就到的小宝和劳凯,都静静地不发一言,看着大夫检查、把脉,不敢打扰。那劳凯就更加紧张,他怕老人家死了,他真的要吃官司那就糟了。
好一会,大夫站起来,向他们几个摇了摇头,叹息着说:
“伤得太重,准备后事吧!”
“大夫,不会的,我爹平时身体很好的,他是练武之人,不会因为几拳就这样走了的,你再仔细看看。”
“本人回天乏术,因为老人家是被打伤心脉,如果是别处,还好点,但是,刚好是心脉所在,他的心脉已经碎裂了。”
“不会的,爹,你醒醒啊!你别吓韵儿啊!”
绿衣女子抱着老人家大哭,那泪水狂泻。
“吸纳在,我用一副特效药,先续上他一口气,你们有什么话或他有什么遗言,都可以说。我的能力就是只能做到这样了。”
那大夫无奈地叹息着。
末几,大夫从屋里拿出一碗清水,把一包药末溶于水里,然后端给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颤抖着双手接过,用勺子一勺一勺喂给老父喝。
不一会,那老人家就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张开双眼。
“爹,你觉得怎么样?”
绿衣女子带着哭腔关切地问道。
“韵——韵儿。”
老人家费力地伸出一双如枯树一般的手,女子立刻紧紧握住。
“韵儿,想——想不到——爹——有今天一劫。”
“爹!”
女子的泪滴落在老父的襟前。
“韵儿,我——我可能——不行了,留下您,我——我不放心啊!”
一行浑浊的泪。溢出了老人家的眼角,小宝和梁洪看着,都觉得鼻子酸酸的,那劳凯也看得低下头,手脚都在颤抖,因为,他听了大夫的诊断,真的怕要吃人命官司了。
“爹,别这样说,你会没事的,刚才大夫说,你会没事的。”
绿衣女子安慰老父,想老父能靠意志挺过这关。
“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你——你不用安慰我。”
“爹!”
女子抽泣了。
“我——我最不——放心——的是,你——现在——还——还没有——找到婆家”
歇了歇,喘口气,又说:
“你自小——没了娘,现在,爹——又要走了,爹觉着——你可怜啊!”
他缓缓地转过头,望着梁洪,嘴角动了动:
“这位——壮士,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梁洪蹲下,握着老人家的手说:
“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好汉子,我想,把我女儿——蝶韵——托付给你,你——能帮我——照顾她吗?”
“老人家,这——”
“我知——道,这是——强你所难,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可信之人,我与——女儿与你——素昧平生,你——你都能够——出手相助,说明,你是个——真汉子,我女儿——以后孤身——一人,没有——依靠,你就——看在我将死——的份上,答应——我吧!”
“爹,你别说了,你会没事的。呜呜——”
蝶韵禁不住,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