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我又问了一次。
宇琛哥支吾,『我……现在在、在工作呢!』
「骗人!」
『真的。』
他打死不招,我说:「我现在在你上班的酒吧外面。」
『什么?你在酒吧?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上班?』
我没解答他的问题,「所以我最后问一次,你在哪里?」
宇琛哥被我的倔强屈服,叹了口气:『你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找你。』
才几分鐘的时间,宇琛哥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见到他就抱了上去。
他的味道盖过了在酒吧里那醺人的菸酒味,只剩下淡淡沐浴过后的香气。
本来想好要骂他的话语,在此刻都化作了同一句话:「我好想你。」
「我知道。」
「我也好怕,我又做恶梦了。」
「我知道。」
「你每次都说你知道,可是又不出现。」
「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原谅我好吗?」
「我不要,因为一原谅你,你下一次还是会犯。」想到他这几天的消失,我接着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噁心了?」
「我没有。」宇琛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用非常认真的眼神说:「下次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
「……我找不到你。」
「我辞职了,所以答应我,以后别来了。」
「……嗯,好。」
*
过了几天妈妈又带着我回到这里,原本回诊跟諮商的次数间隔拉长了,现在又要变回原本的样子。
「最近的状态又开始不好了?」
「嗯。」
「今夕,你知道自己……可能会產生幻觉吗?」
「嗯。」关于她说的,我不愿去多想,「我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就算吃了药也睡不着。」
「你可以跟医师讨论一下,看是不是药剂要加重。」心理师抿起唇,她的笔在桌上敲了几下有节奏的声响,然后吸了口气,「今夕,关于幻觉这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一下,你一定要按时吃药,而且是照着医师开的药单,不要少吃。不然这样下去,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听着她的话,我呆滞了一下,才回应:「嗯。」
「恶梦呢?还会持续吗?」
我点点头。
「最近有写日记吗?」
「有,但是我忘记带了。」
其实我有。
只是现在,我不想给她看关于后来的那些了。这个决定直至她说那句话之前,都还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