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沉默地跟在身后,见她面不改色地把那灵药泡成的烈酒一饮而尽,喉咙痒了一下:“递给我一点?”
清圣拒绝:“你还有那许多。”
司长不退:“我就想要喝你的。”
清圣看了她一眼,忽然舒展眉目一笑,伸手拉着她的衣领向下,渡酒而去。
“唔?”司长诧异了地缩小了瞳孔又瞬间笑意盈盈,咽了酒。良久退开,退开之后又是舔唇又是咂嘴:“这是做什么?”
清圣调整呼吸、轻舔因为被撕咬和沾染酒精而火辣辣的嘴唇,好整以暇地冷笑:“你不就这么想的吗?”
司长受了一噎,却脸色不变:“所以……你也要像对付她们几个一样,给我‘我想要的’了吗?”
“不可能。”清圣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要我。”
司长有些不习惯清圣如此直白的一面:“你说些什么呢……”她摇摇头:“她们也是啊。”
“不一样,她们是压在我手下想要我,随我给的。”清圣冷冷看了她一眼:“你却难打发……你制不了我,可惜同时我也制不了你。”人一生的敌人不会是强过自己太多的,自然不可以是弱于自己太小的。像司长清圣这样的旗鼓相当,任何一方落于下势,都是她们的狂欢夜。
“所以我没那个荣幸吗……”司长听完心里自然愉悦,却仍旧满脸遗憾。
“知足吧。”清圣浅笑:“否则你也想被认真地‘解决’掉吗?就算开心……一辈子会接触不到真相。”她说完,摆手向外走了。
司长拉长声音:“去哪儿?”
清圣说:“梦林、七绝天收归三千镜,本尊总要安排好朋友和义妹的势力……”
司长说:“你这么乱来,这天下明暗的战争会更乱的。”
……清圣转头,说了一句话:“本尊期待它乱……想了千年了。”乱中求变,变中求的是鼎力,是绝杀。
司长眼睛亮了亮,宿敌般的默契:“胃口如此大?”
藏下了三地,光明之中没了夫诸尔睿,黑暗之中种下了一个全盛的寻央,天平更加陡峭……她又静静蛰伏在“人神”之中,图谋着渔翁得利、黄雀在后、或者取而代之。
一切为了力量,从来没有变化的,她入道时的野望,就是脚踩诸神。
然后她偏头问:“入局吗?”
不同于其他三人,清圣从未对司长表现出缠绵,反而坦坦荡荡地邀请她和自己或为敌或为友……在天道之下逐鹿她们的修道之路。于对手或朋友,她的做法都给了司长极大的满足:“除了我,谁陪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