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月夜下有着一种撩人的诱惑,让全身浴满鲜血的人几近疯狂,薛兰燕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小宫女,狂笑两声,又看了眼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阮琳姚,便一把将匕首藏在衣袖里,欲要将阮琳姚从桌子上拖到床上去,可是还不待她动手,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薛兰燕紧紧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睛一转,便躲到了门后面,只听门被叩响了两声,竟然没有人说话。
薛兰燕一早就将这里的宫人全部遣散了,自己已经是个要走的人了,遣散宫人也有着冠冕堂皇的借口,不会被人怀疑,所以有人来也没有人通报,这个时候,她怎么敢随意开门,如果来的不是自己要等的人,那可如何是好?
门再次被叩响了,薛兰燕顿时满是冷汗,只见她头紧紧的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一切,良久,才听到兰贵妃的声音传来:“看来是没有人,可笑,竟然信了她的话!”
薛兰燕的心顿时算是轻松了一下,还不到兰贵妃转身离开,便清清了喉咙,说道:“这样就走了,兰贵妃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诚意了啊!”
果真,薛兰燕此话一出,房门猛然被兰贵妃一把推开,薛兰燕躲在门后面,看到兰贵妃进了房间,第一时间便将房门关上,亮出手里的匕首对准兰贵妃的后腰便捅了下去。
血再次顺着刀刃一滴一滴的留下,兰贵妃身子一软跪倒在地,瞬间看到了倒在血泊中呃小宫女,等着惊骇的眸子喊道:“薛兰燕,你……你想怎样?你想造反不成?”
薛兰燕嘴角一扬,用力的将匕首从兰贵妃后腰上抽出来,看着兰贵妃同那小宫女一样倒在血泊中,看了眼手里满是鲜血的匕首,大笑出声,却就在这时,一声发疯似的尖叫声刺入她耳内,竟是随着兰贵妃一同前来的宫女惊吓过度大叫着跑开了。
薛兰燕对那个宫女倒也不理不睬,直接脱掉自己的衣服与阮琳姚对换,然后将满是鲜血的匕首塞到她手心迅速的离开这里,去了阮琳姚的房间。
不久,皇宫内灯火通明,大批大批的侍卫举着火把想薛兰燕的寝宫跑去,而薛兰燕却立在阮琳姚的房间内,对着窗外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姚儿,你没事吧?”就在这时,凌慕枫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看到代替了阮琳姚的薛兰燕立在窗前,松了口气,说道:“我听说兰贵妃出事了,必须过去看看,你带在这里不要乱走!”
薛兰燕点了点头,看着凌慕枫风风火火的跑开,嘴角一扬,便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黎明的到来。
翌日,整个皇宫都传开了,即将离开皇宫的薛兰燕杀了宫女,刺伤了兰贵妃,更是让兰贵妃因此掉了孩子,可谓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已经被皇上打进了死牢,只待处决。
当薛兰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一阵暗笑,她觉得自己真的太聪明了,只不过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便将所有人都玩的团团转,他凌慕枫不是说很爱很爱阮琳姚吗?既然那么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依旧分不清哪一个是她,哪一个不是呢?
薛兰燕望着窗外在地上不断的打着转的琼花花瓣,一把将窗户关上,从此,她就是那个眼睛看不到的阮琳姚,从此,她将会得到两个男人深深的爱,从此,自己将会在这样的爱里面甜蜜到死!
凌慕枫因为宫里突然发生这样严重的命案,也没有多大的心思放在阮琳姚身上,他只是知道阮琳姚在自己的房间听话的等着,一步都没有都没有离开过,却不知,真正的阮琳姚被自己误认为是凶手关进了死牢,马上就要处斩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兰贵妃面色很难看,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想幸运的被救了回来,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凌慕枫,不由得一阵激动,竟然咳嗽起来。
凌慕枫听到咳嗽声,从睡梦中惊醒,见兰贵妃终于醒了,急忙差人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参汤端来,亲自为她去喝,这一系列温柔的举动,直令兰贵妃仿若隔世,不由得,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凌慕枫见状,急忙为她拭去眼角的眼泪,温柔的说道:“快点将药喝了吧,还好没有伤在要害,否则,就连太医都回天乏力了!”
兰贵妃听话的喝着药,却突然想起自己被刺的一切,不由说道:“皇上,是薛兰燕,是她杀了人还要杀我,是她……”说着,不由心里又一阵激动,再次咳嗽起来,一颗心,始终高高的悬着,有些后怕。
凌慕枫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将她打入死牢了,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不会和你追究你为
什么会出现在她那里,你只管好好的养伤就好了!”
兰贵妃一阵沉默,手一直的捂着自己的小腹,咬住了嘴唇……
死牢内,阮琳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甩了甩头,眼前的景象竟然开始清晰起来,眼睛在这个时候,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欣喜之余,却发现自己无缘无故的竟然被关进了大牢,努力的回想着一切,她只记得自己为了要问到箫翌晨的下落去找薛兰燕,然后便喝了她下过药的茶睡着了,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了呢?
“来人啊!来人!”阮琳姚大声叫着,希望可以问清楚一切,却谁知,任自己叫破了喉咙,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理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在大牢?又为什么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而且满身的鲜血?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啊!
此时,美人冢内,箫翌晨看着占用了戚无影身体的邢庐宇,说道:“我要去找姚儿,你到底帮不帮?”
邢庐宇翻了翻白眼,故意说道:“某人已经决定要新娶妻了,还会念着之前的就爱吗?”
箫翌晨知道邢庐宇在故意替阮琳姚报复,不由一把跪在地上,恳求道:“师父,我同姚儿一样叫你一声师父,我真的不能失去姚儿的,如今她被凌慕枫带回了皇宫,眼睛也看不到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将她从宫里救出来,让我们可以在一起啊!”
“在一起?”邢庐宇看着箫翌晨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你们可以最终走到一起的,但是你的这个忙我不能帮,因为也根本不需要我帮!”
“……”箫翌晨不明所以的看着邢庐宇,这个怪人,说起话来,怎么总是这么难懂呢?
邢庐宇看出箫翌晨的迷惑,从衣袖里逃出一张告示,说道:“看了它,你就明白了!”
箫翌晨拿起告示看了起来,竟然是凌慕枫发帖出来的寻找他的榜文,而里面更是提及了,阮琳姚正在宫内等着他团聚,原来,自己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了,只是因为再也不会有人阻碍他们……
箫翌晨兴高采烈的跑回皇宫,一进宫,只觉得整个皇宫的氛围有些奇怪,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大清楚,只是径直的走向阮琳姚的房间,推开了房门。
屋内坐着的薛兰燕苍然回头,竟看到箫翌晨满脸笑意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脸色一变,可是也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看到了他,说道:“是皇上吗?”
箫翌晨看到自己梦中的人儿安然无恙的坐在屋内,一阵欣喜,上前一把搂住她,说道:“姚儿,我们终于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我们一起会塞外好不好?我放羊你种菜,咱们过一辈那种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好不好?”
薛兰燕被箫翌晨紧紧的抱着,脑海中想了好多种可能,她是绝对不会随他去什么塞外的,她只要留在皇宫便会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要走呢?虽然箫翌晨也是个王爷,但是王爷再怎么威风,怎么记得上当朝的天子呢?所以,她不由轻轻的推开箫翌晨,说道:“箫翌晨,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从现在开始,你被我阮琳姚休了!”
“什么?”箫翌晨一阵诧异,不由说道:“你说将我给休了?为什么?我们不是曾经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的吗?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要离开?”
薛兰燕不由轻蔑的一笑,说道:“你可以另娶,我自然可以另嫁,你这么激动,不应该吧?”
箫翌晨看着薛兰燕的笑,只觉得怪怪的,在他的印象中,阮琳姚从来不会这样去笑,更是不会和自己说出这样决绝的话,而且……她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