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焕然目光中透露着不敢相信,他寻遍南国名医都未找到根治林悦婉身体病根的良药。
如今见到心爱之人终于摆脱疾病的纠缠,身为王府的最高权位者吴焕然,眼眶也忍不住微红。
“太好了,太好了。”吴焕然禁不住喃喃道。
吴占星红着眼眶低下头,娘亲病好,是对他来最好的喜讯,曾经每每见到母亲拧着眉头喝下苦涩的药水,经受病痛的折磨常年不得出门,只能待在这个婉院里,王府的院子都极少踏出半步。
寻医问药,每一个大夫都不在提醒他们,母亲命不久矣。
“咳咳。”温情的氛围里突然传来一道咳嗽声,无情的打破这温馨的时刻,吴占星投去目光,正是站在吴月茹那一边的少女。
刚刚因为愤怒还不曾注意,那人竟然长得很好看,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但是吴占星总觉她此刻的目光十分不悦,不是冲着自己,而是他身后的父亲。
林悦婉投去目光,看了看林舒不悦的目光,手指尖一颤,挡在吴焕然面前。
“阿,阿舒。”声音不自然的开口,唯恐她注意到身后的人。
沉浸在喜悦里的吴焕然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只是好奇那个站在不远处的人是谁,难道是自己女儿新交好的哪家贵女吗?
“王爷这是我一直题记的妹妹,林舒,我妹妹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王府规矩,还请王爷莫怪。”
“啊,原来是妹妹,”吴焕然恍然大悟,目光中的打量变为友好:“你好,我是。。。。。。“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舒故作停顿,目光落到林悦婉身上:“姐姐,你比我想象中更善良呢。”
在场的人很明显得感受到气温直线下降,吴焕然脸色一变,这个女子的威压比他这个王爷还要更甚。
她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尤其是见到吴焕然身上缠绕着那条不属于他气运线。
林舒也想不到在她和姐姐失散后,她这位姐姐不仅没有听从自己曾经的劝告,还善心大发,将自己曾经交给她如何救治危急之人的方法。
这个方法,不是用药用针就能做到,而是绘制阵法,将自己的命线赠与他人,自己曾受三分之二对方的伤痛,并自动将自己的气运线赠与对方。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使用的方法,这个阵法几乎是一个损己利人的法子,如果不是因为以前情况特殊,林悦婉也不会有机会学到这个阵法。
“阿舒,我。”
林悦婉不知如何与人解释,林舒冷着脸,更让她把话艰难的咽了回去。
林舒转身,给在场的众人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走进房间,门扇啪的一声,无情的闭拢在一起。
吴月茹一脸蒙圈,怎么回事,这场景转换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前一秒温馨的家人见面,后一秒变成了林舒和林悦婉的变脸大比拼。
奇怪。
吴占星也很懵圈,看着母亲伤心的模样,心理暗自埋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姨,母亲那么思念她,还一针一线为她制作了那么多的衣服,每一件衣服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结果这人不仅不心疼母亲,还朝着母亲甩脸色,对这位小姨的感官极差。
吴焕然皱着眉头,他好歹一个王爷,就这么被人冷脸相待,总觉得不舒服,但是碍于那人是林悦婉的妹妹,自己也可以不用在意。
“王爷,路途劳累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与妹妹有些误会,要好好谈谈。”
收到逐客令,吴焕然欣然答应,如果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参与,嘱咐她注意好自己的身体,便带着自己的嫡长子吴月桢和吴月茹出去了。
吴月茹小心翼翼地跟在哥哥后面,就怕自己父王回个头把自己打死。
父王偏心林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自己也没少因为这个挨揍。
等人走后,婉院瞬间变得空旷不少,林悦婉看着又长高了儿子,心中窃喜:“你先回房去,我去找你小姨谈谈。”
“母亲。”吴占星拉着母亲地袖子一角显然不愿意,那人脾气这么差,他才不要母亲去找那样的人说话呢。
“阿星。”林悦婉语气柔柔,目光中透露着与之不符地坚定。不容拒绝。
吴占星不情愿地松开手。
看着母亲去敲开林舒地房门。
林悦婉进门,明明外面阳光明媚,日光暖暖,可是房间内却有些刺骨地寒冷,直击人脆弱地心境。
“林悦婉。”林舒坐在椅子上,斜靠着,一只手肘支撑着上半身,散落的黑发有几缕垂落在脸上,背对着阳光,面部显得昏暗,一双眸子散发着摄人地寒光。
这是这么长时间一来,林舒第一次这么称呼她,林悦婉听到这三个字,最先涌现出来地情绪不是被林舒以下犯上的气愤,而是不由自主地慌张。